“去吧。这一起之上,你们师兄弟二人好生相互照顾。”独孤飞云说道。
年纪较轻的那名抱剑之人所使的剑招,乃是举手撩天。年纪稍长的那名抱剑之人所使的剑招,则是平湖秋月。
能伤一名敌手,便伤一名敌手。能伤一名敌手,太白本日便会少一分凶恶。
抱剑之人已经倒地。他没能和先前那名抱剑之人一样,走回独孤飞云的身前。
葛衣老者立于原地,纹丝不动。
两名抱剑之人的崆峒剑招一使出,黄昆和他身后的几名崆峒派白叟都变了神采。两名抱剑之人使出的这两式崆峒剑招,比崆峒现存的这两式剑招还要精纯。
葛衣老者缓缓回身,朝着六大门派当中崆峒派站立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显得非常迟缓。才行出三步,葛衣老者的脚步便微微一个趔趄。两名抱剑之人临死前的那一击,固然只是将剑气击入葛衣老者的双剑当中,但剑气仍然伤到了葛衣老者的内腑。
“是,师父。”那名年纪稍大的抱剑之人说道。
“可惜了。”八苦和尚瞥了一眼阿飞,说道。
见到葛衣老者入场,诸无计走上前来,躬身说道:“万老前辈,两边战过两场,已各有死伤。剩下的事,请您老交给六扇门。”
“你敢禁止老夫?”葛衣老者道。
华山剑派固然另有一名两度受伤的青衣老者,但本日之战,乃是公道之战。只计存亡,非论伤痛。
这一句,八苦和尚没有接话。江湖若真地只要黑与白,内里的这一场,还会有么?
两名抱剑之人同时收剑,抱剑入怀,齐齐缓缓回身,对着独孤飞云站立的方向缓缓跪倒,然后缓缓地垂下头去。两人的嘴角,各有一丝血渍。
青衣老者不再后退。
葛衣老者左手所使,乃是崆峒剑法当中的父老折柳。葛衣老者右手所使,乃是崆峒剑法当中的倒转乾坤。两手分使完整不一样的两招,葛衣老者使得如同行云流水,顺畅非常。他的身形,涓滴未动。
“崆峒来要公道。”葛衣老者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独孤飞云,说道。他的腰间左边,斜斜地挂着两把长剑。
青衣老者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的左袖,齐腕而断。他的左手,也有鲜血滴下。
“剑法无吵嘴。”独孤飞云淡淡地说道。
两名抱剑之人明白,独孤飞云既然在本日收他们为徒,又于本日令他们返回太白,本日定有大凶恶。这大凶恶,是独孤飞云能够都没法对付的大凶恶。
“是,师父。弟子比师兄晚了三个月。”两名抱剑之人当中那名年纪看上去稍大的抱剑之人说道。
“独孤飞云,凭这句话,你当得起太白剑神之称。”葛衣老者一言说罢,双剑一展,分袭两名抱剑之人。
再战无益。不如调息。
“长辈不敢。”诸无计无可何如地对着葛衣老者又一躬身,退了归去。
“各位师兄,请将这一战让与小弟!”楼下,独孤飞云一方中,一名年纪看上去颇轻的抱剑之人站了出来,对其他的抱剑之人团团一揖道。
“师叔,请回!”宁飞舟再次入场,对青衣老者躬身道。
最后这一式,他使的是伏魔剑法当中的韦陀降魔。这一式,本就是有去无回之招。他固然没能取下青衣老者的性命,却破去了青衣老者的云袖之剑。
以崆峒二老的技艺和名声,他们已经好多年不再需求葛衣老者的照顾了。可惜的是,他们碰到了独孤飞云。
他的右手,先被第一名抱剑之人所伤。他的左手,再被第二名抱剑之人所伤。他的云袖之剑,临时也使不了了。对方已经出战的,只是独孤飞云的两名弟子。独孤飞云临时不会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