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事,不费事。我与奉孝一见投缘,彻夜必然要好好叙谈一番,住在一起岂不更便利!”李利一边说着话,一边凑到郭嘉身边,起家之时,他摆手表示李玄上酒。
郭嘉神情微动,随即欣然若失地说道:“暮年黄巾动乱之时,颍川氏族大多受过曹操的恩德,是以对其观感甚佳,情愿投奔于他。又因曹操一样是出身门阀,代表氏族权势,是以颍川氏族后辈纷繁挑选投效袁绍和曹操,此中荀家更是兵分两路,两端下注,恐怕家属好处受损。我郭嘉与他们分歧,相互虽为同窗老友,却家道中落,出身寒微,更未曾受过曹操恩德。此前我之以是投奔袁绍,还是族兄郭图执意保举,我推却不掉,不得已而为之。不承想确是明珠暗投,袁绍其人虽是四世三公,倒是徒有浮名,底子不敷以成大事。”
“奉孝此番去官回家,只怕有些不当,现在天下狼籍,烽烟四起,贤弟安能静下心来闭门读书?何况贤弟既已出世,就申明贤弟早已完成学业,胸怀壮志,腹藏韬略;现在寂然归去,心境不畅,并非上上之策。觉得兄之见,贤弟不如随我一起游历一番,既能放松心神,又能增加经历见闻。如此分身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呢?不知奉孝意下如何?”李利一边与郭嘉对饮,一边轻声发起道。
“哦,本来是甄夫人,不是云萝!夫人且先归去,不消管我们,明天我要和奉孝贤弟畅怀痛饮,一醉方休!”
郭嘉早已忍耐不住酒泉佳酿的芬芳酒香了,当即举杯一饮而尽:“好酒。酒泉百年佳酿之名实至名归!”
“呵呵呵!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来,贤弟,再饮一盏!”不管郭嘉内心如何想,李利倒是畅怀大笑地举起酒盏,显得非常欢畅,仿佛是眉开眼笑,表情极好。
李利闻谈笑道:“奉孝不愧是好酒之人,只闻酒香便知出产之地,彻夜我就用五金一坛的酒泉佳酿接待奉孝!要不是你刚才那番话,我和表兄二人,另有堆栈中的一众族人,还看不清李利的真脸孔。本来还筹算前去投奔他呢,现在听了奉孝一席话,如同醍醐灌顶普通幡然觉悟;如果投奔李利,那就是所托非人,抱憾毕生啊!”
“嫂夫人姿容绝美,婀娜多姿,和顺体贴,文昌兄好、好福分呀!”甄氏母女五人刚一走开,郭嘉便舌头画圈地开口说话了。
“嗝———!”
夤夜,几盏灯笼随风摇摆,昏黄灯火装点着垂垂沉寂的冷巷。
郭嘉抬头喝干一盏酒,毫无墨客矜持地大声道:“嫂夫人固然看起来春秋比你稍大一点,却生得花容月貌,身姿丰腴,风情娇媚。兄长既有此等如玉娇妻,何不趁早归去安寝,岂能让嫂夫人独守空房。岂不闻:男女之乐乃人间至乐也?兄长不消陪我喝酒,固然拜别,小弟毫不介怀。哈哈哈!”
“这、、、、、、”郭嘉神情惊诧地谛视着李利,眼神极其锋利。既而低头深思,半晌没有说话。很久以后,他如有所思地说道:“对于文昌兄来讲,仿佛人间很多事情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办到,不知小弟能为兄长做些甚么?我想兄长如此慷慨地帮忙小弟。绝对不是无缘无端的草率之举,因为兄长看起来并不像草率之人!”
实在郭嘉此话说的言不由衷,他真正要表达的意义是:“看来我已经没有挑选的余地了。除了承诺你文昌兄以外,再无它法。”不过究竟固然是如许,却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因为两边都是聪明人,把话说得太透,今后如何相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