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酒坊。
郭嘉闻言点头说道:“去岁六月,袁绍便领军进剿黑山贼众。大战月余,终究毁灭了黑山于毒所部数万黄巾贼。但是,他却没有持续扩大战果,而是见好就收。撤兵返回邺城;如此便给黑山贼留下喘气之机,遗祸无穷。就在一个月前,他再次领兵前来常山剿除黑山张燕所部,两边各有胜负,久战无果,现在战况堕入胶着相持阶段。
“呃,这不好吧?”
只见李玄当即身边的承担中拿出一小坛密封的美酒,揭开红绸,给桌上的酒盏顺次斟满。
“砰———嗞!”两支酒盏腾空一碰,两人又是一盏酒下肚。
郭嘉神采稍稍游移以后,非常朴拙地说道:“鄙人此行另有两名侍从,现在他们就在楼下大堂,别的另有一些行李和三匹马。如果都要费事文昌兄,小弟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是以就不劳烦仁兄了。”
郭嘉早已忍耐不住酒泉佳酿的芬芳酒香了,当即举杯一饮而尽:“好酒。酒泉百年佳酿之名实至名归!”
“呃?”郭嘉半醺当中抬眼看着李利,非常意动地说道:“文昌兄所言不错。只是家母身材孱羸,身边又无人顾问,小弟心中甚为顾虑。唉,兄长美意,小弟虽故意同往,无法俗事牵绊。没法成行,如之何如!”
“呃,不在这里!”郭嘉惊奇地问道:“方才畴昔的那位美妇莫非不是兄长妻室?”
目睹李利和唤作奉孝的墨客已经喝了三坛酒,甄氏故意劝说李利不能再喝了,却碍于女性颜面,顾忌交浅言深,是以不便多言。随之她只能神采无法地摇点头,向李利和郭嘉微微欠身见礼,既而带着四个女儿缓缓走向楼梯。
夜已深沉,大堂已是人去楼空,酒馆却仍未停业,楼上另有两桌客人尚未拜别。
夤夜,几盏灯笼随风摇摆,昏黄灯火装点着垂垂沉寂的冷巷。
看清楚甄氏的面貌后,李利满脸酡红,神情似是复苏了一些,摆手号召甄氏自行拜别,随即身材一软,又坐下持续喝酒。而他身边的郭嘉一样喝得脸红脖子粗,伏在桌子上,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甄氏母女,眼底不时闪现出一抹精光。
“嫂夫人,如玉娇妻?”李利惊诧地沉吟自语,当即摇摆着胀痛的脑袋,神情茫然地嚷嚷道:“何来娇妻嫂夫人?我家中虽有娇妻美妾,却远在凉州,不在这里呀!”
“既如此,妾身先行辞职,公子少喝点,身材要紧。”
李利闻谈笑道:“奉孝不愧是好酒之人,只闻酒香便知出产之地,彻夜我就用五金一坛的酒泉佳酿接待奉孝!要不是你刚才那番话,我和表兄二人,另有堆栈中的一众族人,还看不清李利的真脸孔。本来还筹算前去投奔他呢,现在听了奉孝一席话,如同醍醐灌顶普通幡然觉悟;如果投奔李利,那就是所托非人,抱憾毕生啊!”
“哦?”李利神情惊奇地惊诧一声,诘问道:“既然奉孝此前在袁绍麾下效力,那为何要分开呢?莫非袁绍不识奉孝之才,委曲了贤弟?”
实在郭嘉此话说的言不由衷,他真正要表达的意义是:“看来我已经没有挑选的余地了。除了承诺你文昌兄以外,再无它法。”不过究竟固然是如许,却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因为两边都是聪明人,把话说得太透,今后如何相处呢?
“好,文昌兄美意相邀,小弟就却之不恭了!”闻听李利之言,郭嘉当即欣然应允,接声说道:“不过文昌兄刚才所言小弟却不敢苟同。西凉李利固然行事奸滑,又面对朝堂隐患,但他却不失为当世枭雄,起码他眼下是天下诸侯当中气力最强大的霸主。更何况,现在天子年幼,要想长大成人起码还需两三年时候。而两三年以内天下局势会走向那边,谁也没法预感。是以,西凉虽有隐患,短期以内倒是风平浪静,不会呈现动乱的局面。比及两年以后,李利会不会采纳新行动,犹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