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孙策眉头轻扬,双眸突然睁大,沉吟道:“程叔此话何意?莫非你想说这些城寨都是西凉军用心留给我们的,人间岂有这等功德?”
待亲兵奉茶拜别后,程普放下茶盅,疑声问道:“彻夜少主有些奇特,为何不在镇子被骗场安营,却要在镇外立寨?末将痴顽,还请少主明示。”
现在我等面对的局面与当年何其类似,几近是一模一样,如出一辙。停止此时,少主带领前军一起攻城拔寨,英勇无敌,已然立下赫赫军功。但是,不知少主有没有重视到我们所攻取的城寨几近都没有碰到固执的抵当,每战都是一举霸占,称得上是势如破竹。莫非威震天下的西凉军果然如此不堪,战役力孱羸至此吗?”
至于河东郡内的西凉军退往那边,这是不言而喻的。安邑大营背靠黄河,北面是高山绝壁,南面还是黄河,扼守着并、幽、冀三州进犯长安的咽喉要道,向来是西凉军驻守司隶的屯兵重镇。之前安邑大营屯兵四万,随后河南大营的徐荣所部也暗中转移至此,再加上河东各县收缩兵力,这些兵马加起来足有十万之众。以是,末将说句沮丧话,单凭我们手中四五万人马,底子不是安邑雄师之敌,如果冒然前去与之对战,必然是大败而回,断无取胜之理!”
孙策神情微变,脸上的喜色稍减,沉声问道:“程叔何出此言?我等连日来攻城拔寨,战无不堪攻无不克,士气高涨,斗志昂扬。有道是:机不成失,失不再来。值此大胜之时,恰是我等趁胜攻取安邑的大好机会,岂可戛然止步,贻误战机?”
程普仿佛言犹未尽,可他却俄然杜口不言,似是等候孙策的回应,模糊透着考校之意。明显,他和黄盖、韩当、祖茂等人固然对孙策很忠心,却对孙策是否有才气带领他们重现昔日荣光仍旧心存疑虑,拿捏不准。是以,在很多题目上他们不会说透,留不足地,决计等候孙策做出判定以后,才会一五一十地申明原委。
“末将并无此意。”程普点头说道:“少主稍安勿躁,且容末将禀明真相。此次我等跟从少主连战连捷,开初末将与公覆等人甚为欣喜,以为少主勇略不下于老主公,智谋亦是不遑多让,有望秉承老主公遗言。安身江东,成绩功名大业。但是接下来我军仍然是战无不堪攻无不克,竟在旬日内持续攻取十座城寨,却始终没有碰到像样的抵当。这让末将等人大喜之余,心中模糊不安,总感受统统来得太轻易了,几近不费吹灰之力,战比克攻必取,莫非这就是所谓兵强马壮的西凉军吗?”
“哈哈哈!”合法程普等四员老将诚惶诚恐之际,但见方才还一脸喜色的孙策放声大笑,脸上再无半点大怒之意,笑得非常隔心,真恰是畅怀大笑。
孙策之以是挑选西门安营,其目标就是防备西凉军趁夜偷袭。如果换做别人领军,必定挑选将大营扎在镇甸当中,可他孙策与普通将领分歧;他恰好反其道而行,攻陷镇甸后,当即分开,转移至镇甸以外扎寨驻军。
“如何会如许?西凉军呢,他们躲到那里去了?难不成他们全数龟缩在安邑大营中避而不战,眼睁睁看着我们沿途攻城拔寨却置若罔闻吗?”孙策勃然大怒道。
孙策闻言色变,却不是发急惊骇,而是一脸愠色,很有恼羞成怒之意。只不过碍于情面,他没有当即发怒,但是粗重的鼻息和涨红的脸颊都申明贰内心非常气愤,何如程普毕竟是跟从孙家父子两代人的老将,这让他怒不成遏之余,又深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