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之余,他信步走登陆边,顺手将紧随身后的郭嘉拉登陆,随之与郭嘉并肩而立,看着密密麻麻的船只连续泊岸。
待看到李利神情不悦时,郭嘉低声道:“禀主公,滕霄将军没有和我们一起登船,执意留在北岸为我军殿后。”
“主公息怒,滕霄将军绝无此意。”目睹李利怒容满面,郭嘉急声解释道:“主公此番确切曲解滕霄将军了。他之以是对峙最后一个撤离河东郡,是因为他说本身是安邑主将,必须死守到最后一刻,等大师都安然撤走了,他才会登船分开。”
“谢主公宽宥,末将无觉得报,甘效死命!”滕霄起家后神情冲动地恭声道。
粮草还是主要的,更首要的是,一旦战事拖延日久,盟军内部必定产生摩擦,诸侯之间的嫌隙就会垂垂闪现出来,从而影响雄师士气,无形中减弱盟军的斗志与兵锋,战役力起码降落两成。
哒哒哒!
此前渡河的二十余万兵民都是从通衢通行。绕过飞云渡,而后一起西行;最后一批百姓也于中午登岸。现正在赶往函谷关途中。
说到这里,郭嘉满脸敬佩地说道:“上船之前。微臣曾劝说他登船,毕竟我军都已撤离大阳渡口,万一诸侯雄师追逐上来,他和他部下的五百亲兵就即是羊送虎口,性命堪忧。
“行了,你能活着返来就好,今后要你效命的事情多得是!”李利微微点头,当即大手一挥,令道:“解缆,连夜赶回函谷、、、、、、”
“这、、、”郭嘉闻声色变,游移着不知如何答话。
勒马飞云渡山口,李利与一众将领了望南岸渡口。但见河岸边一片冲天大火,滚滚热浪直冲云霄,让等待在峡谷当中的两万余将士都能感遭到大火的浓烟和炙热。
“轰轰轰!”
渡船上,看着金猊兽王迫不及待地蹿登陆边,李利忍俊不由地开口大笑。
“报―――!”就在李利命令解缆之际,身后峡谷以内俄然传来标兵的急报声。
“罪将拜见主公!”策马奔至李利身前,滕霄飞身上马,膜拜道。
正所谓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西凉军以逸待劳,坐拥城关之利,函谷关内赋税充沛,耗得起;但诸侯盟军就不一样了。
此番我西凉军以寡敌众,虽有西凉骁骑在手,又有主公如许的当世雄主坐镇,但会盟的诸侯当中不乏雄才干者,并且他们人多势众,兵威强大。故而,河东失守看似偶尔,实则必定,亦在道理当中,主公大可不必为此自责。
一千多艘船只已经完成任务,除三百多艘可载百人的大船驶离南岸以外。剩下一千两百艘船只全数焚毁。这么做的目标就是,让追击到北岸的诸侯雄师没法获得船只,短期以内天然不能渡河。如此以来,盟军起码需求半个月至一个月时候打造船只,而这段时候足可磨掉盟军微弱的进守势头,耗损充足多的粮草,消磨盟军斗志。
李利闻言后,神情惊诧。怔怔失神,鹄立很久后,悄悄摆手说道:“罢了,此事怨不得奉孝,是我忽视了。滕霄这厮是个牛脾气,别看他平时不苟谈笑,话语未几,实际上却认死理,一旦下定决计,九头牛也拉不返来。
撤离安邑城的号令下达后,我就发明他整天板着脸,杀气腾腾的。粮仓被焚毁后,他一口气杀掉六千余士族、豪强和扈从,当时我就感觉他有些变态,可他却甚么也不说,也不反对弃守安邑城,撤离河东。现在我终究明白了,这厮盘算主张留在最后,其本意就是要和诸侯雄师厮杀一场,不到逼不得已,他绝对不会登船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