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八娘子?”
钏儿满目惊诧,原还是在算计小娘子!鲁国公府的纨绔孙儿,汴京那个不知?这不是将小娘子往火坑里推么?
朱夫人表情大好,邀她同乘一车。这在畴昔,是未曾有的。
“这倒巧了。”朱夫人忽笑道。
至于谢菱,倒可用她的婚事,先定旁人蠢蠢欲动之心。而七娘订婚前,谢府老是无虞的。当时的局势,怕是与现在又分歧了。
不承想,竟是这般的远虑。
畴前七娘在,她自需低人一等。此番只她一名小娘子,却不必作那些端方了。
“那有何用?王贵妃与王府,看上的可都是七娘。她不订婚,旁人总放不下芥蒂。”
“母亲如何忘了?”二郎忽笑起来,“mm又不止七娘一人!”
“到底二郎君最孝敬,总能哄得大夫人欢心。”
“七娘子现在长进呢!要么在房中读书,要么去处陈先生就教。总不至偷懒肇事,惹大夫人担忧。”
“那如何是好?”钏儿急得有些颤栗。
“甚么像是?本就是!”朱夫人带着些嘲笑,“去便去吧,春日贪眠,也总该走动走动。”
二郎又笑起来:
“你父亲非常全面,此事原也在理。只是委曲了你七mm,母亲过意不去。”
二郎向来果断沉稳、心机周到,他倒也不惊,只同朱夫人道:
二郎所言不错,七娘的年纪,虽可谈婚论嫁,却也不必急。世家女子,老是在家中留得久些,方显出正视。何况是七娘这般身份。
春日宴会雅集颇多,朱夫人带着她们姊妹,自是常事。只是,那日遇着七娘,偶然提及,七娘却全然不知。她这才有些警悟。
金玲见她不语,因想起方才屋外之事,只回道:
“叫八娘子。”
“不是我故意说你,这件事,实在蹊跷。”
钏儿不大明白,只疑问地看着谢菱。
谢菱摇点头:
二郎去后,金玲上了新茶来。只见朱夫人一扫连夜的忧思,细心品茶,倒见出一番安宁与慈爱。
朱夫人叹了口气,到底不能任她如此。何况谢诜情意已决,二郎所言之事,还需尽早定夺。
“去!”谢菱斩钉截铁,“必须去!一来,大夫人的定夺,我没法违逆;二来,知己知彼,方能有些胜算。”
谢菱看她一眼,缓了缓神采,叹道:
“刚才鲁国公府的人来过。过几日,鲁国公夫人有个春宴,请大夫人赏光。”
朱夫人看着她笑了笑,仿佛非常对劲。自谢菱与钱氏相争一事,朱夫人只道她急功近利。她本日的装束,恰又应了。
朱夫人垂眸一笑:
“你说吧。”
谢菱自作欣然姿势。二人联袂而去,母慈女孝,好不叫人恋慕。
二郎凑上前去,低声对朱夫人说了些话,遂告别了。
朱夫人一惊,带了些摸索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