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愧,我不知是如此,并非成心探听。”
“春眠不觉晓,小娘子们爱犯懒,都不大情愿出门。国公夫人见笑了。”
谢菱笑道:
鲁国公夫人忍不住深深核阅着谢菱。她模样姣美,守礼知仪,若非论身份,她的纨绔孙儿又如何配得上她?
朱夫人亦笑笑。
罢了,她只带着钏儿告别。
受邀插手张夫人的雅集,本就面子,只堵得鲁国公夫人说不出话。至于为何说扭伤,而非实在的摔伤,这便是朱夫人的谨慎思了。
鲁国公夫人深居简出,倒是头一回听闻此事。郑小娘子作茧自缚,众所周知。却不想,此中另有八娘子一分功绩。
“那便有劳景纹姐姐。听闻贵府天井新奇,正想见地。”
景纹见着她,虽不肯理睬,何如谢菱在侧,总不能失了气度。
“不想八娘子年纪悄悄,竟有这等见地。”
谢菱瞧了瞧,笑道:
谢菱免不很多尊敬几分,浅笑地朝她点头,又道了句“有劳”。她亦朝谢菱笑,殷勤地扶她上船,又铺上软垫请她坐。
又有一夫人道:
只见不远处立着一纤瘦女子。她一身钴蓝丝衣,长裙曳地,红皂裙带绾上细腰,韵致仿佛,自是绝色。
“倒是听我家小娘子提及过,她对谢八娘子非常佩服呢!当初因郑小娘子冤枉七娘子,八娘子为保护姐姐,据理力图,受了很多委曲。当真是明辨是非,大师之风。”
钏儿感觉风趣,指着道:
谢菱只浅笑不言。景纹所说,不恰是赵廷兰么?
与其说是温馨,倒不如冷僻二字来的逼真。容老爷们于外室常住,自古也没这端方。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鲁国公府更加式微了。
景纹神采忽添上些暗淡,只叹道:
那丫头端方地行一万福:
她故作气恼状,只道:
“夫人们一处说话,小娘子不免觉着无趣。不如,我让人带你四周逛逛?春日里花红柳绿,想来也是都雅。”
鲁国公府虽不必当年,族中之人也多是寄禄官,并无实权,可对嫡庶之别,却颇是在乎。大略还存着分皇亲国戚的傲气。
世人见谢家人来,皆起家相迎。只见朱夫人身后跟着位极知礼的小娘子,一时又有人窃保私语。
“老爷们多有外室,若非要事,不大回府的。至于小郎君们,也多是外室生养,入不得府。夫人们又深居简出,府中天然就静了。”
朱夫民气中一声嘲笑,鲁国公府如何配得上她的七娘?
“众所周知的事,小娘子不必自责。幸亏咱家有个兰郎君,他但是国公爷远亲的长孙!”
那声音似东风暖软,世人皆浅笑着看她。此地并无男人,丫头亦服侍着谢菱去了帷帽。
摔一跤的模样,实在欠都雅。而扭伤,便清秀文静很多。她的七娘,天然是要世人羡慕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