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
“你是……陈酿,陈先生?”
只听门外有人凶道:
“你只当是个曲解吧!”陈酿道,又看了七娘一眼。
七娘还未缓过神,只瘫软地望着他,神情有些迷离,总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
陈酿避过她的眼神,又朝门外道:
“史大哥不是说,小生是你的财神爷么?”
陈酿只道:
“酿哥哥,”七娘抬起眸子看他,“若非府中之人,怎会知你的行迹?你放心,我必不会有事。”
史大哥半信半疑,只问:
“敢问史大哥,”陈酿又道,“单名但是一个‘雄’字?”
“让我猜猜,你幕后是谢家人吧!”
她想着,此事既与谢府有关,她亮出身份,或许能换得一线朝气。可对方如果谢府仇家,只怕她有性命之忧。
“你究竟是谁?”史大哥急色毕露,直瞪着陈酿。
“既然史大哥熟谙谢府,不知可否听过,谢府请了位举子教小娘子读书?”
所谓的傻事,天然是七娘欲自报身份。
“末将有眼无珠,谢小娘子与陈先生受委曲了!还不松绑!”
陈酿摇点头,看向七娘,低声道:
他眼如碗大,看上去实在可骇。
唯留下他们几个,家中有老有小,亦不敢回朝领罪。这些年幸有谢府互助,才不致落草为寇。
史大哥透过窗,又看了一眼山下。山路难行,大队人马一时还到不得。
“凡事总有万一,”他向七娘道,“你要冒险,不准!”
正此时,史大哥却排闼而入。
他又望向陈酿,冷眼道:
他摸索道:
他忽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恰是小生。”陈酿浅笑看着他。
现在,他却只替谢府办些见不得人的活动,到底是藏匿了。
那些人本也受谢府恩德,自不担搁,忙替二人松绑赔罪。
她偷偷核阅陈酿,酿哥哥与畴前,仿佛有些分歧了。
现在他们身在险境,她还如此不知轻重,陈酿亦来了脾气。他转头对着七娘,蓦地靠近了些,差些贴上她的脸。
当年大郎谢源出世时,谢诜便订制了一枚。而后,却成为了常例,男报酬白玉,女子为青玉,自小玉不离身。
原是陈酿看过大郎遗留的记录,有些印象。
陈酿猛地复苏,一时不知如何对她。
她正欲辩白,倒是陈酿按住她的手。现在,还不是她透露身份之时。
七娘点点头,反手扯下腰间青玉:
内里的人得意清净,也懒于管他们。
她现在竟连他的话也不听了!
陈酿不再逗她,只端直坐好,正色道:
“你底子不是仇家幕僚,你究竟是谁?”
“你们究竟是何人?”
一听“不准”二字,七娘不自发地就来了贵女脾气。
史雄忙会心。他一世英勇,还未曾有杀错仇敌的时候。此事必是谢府内斗,拿本身做枪使。
慌乱间,他只瞪她一眼,低声斥道:
陈酿的唇柔嫩而冰冷,七娘却发热似的脸红。她乃至清楚地感到他的呼吸,忽急忽缓,细如雨丝,带着青草的香气。
七娘愣愣地点了点头,又带着莫名的心慌,又带着模糊的欢畅。
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