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提起西蜀,七娘倒想起本日雅集上,王環的模样。
不过,这番美意,却并非全无事理。
七娘这会子要出门,岂不是要了琳琅的命!
她心中焦心并着惊骇,已然是泪流满面:
“我与她没甚么可说的!”
只可惜,她们不但没见着人,还被郓王派去的人警告了一通。
这可把琳琅吓坏了,上回遇着山贼,恰是她上夜的时候。
王環想起本日朱凤英的车驾,那样华丽气度,确是郓王的不假。
七娘点点头:
而七娘这里,自气走朱凤英,她本身亦不好过。
这倒勾起了七娘的馋虫,只是常日里吃柿饼,皆不配糖浆的,本日怎想着添上?
“小娘子,这是?”三位大丫头齐齐看着她,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要些担忧。
“快!我要去封手书与朱二表姐!”
“起码,你三哥从不哄人,亦从不戏弄人!”
思及此处,朱凤英只掩面一笑,暴露女儿家的羞怯来。
她执起犀角叉,又细心打量一阵。本来这便是西蜀的柿饼,果是比常日吃的小了些。
“小娘子,甚么要紧事,竟等不得明日了?这大夜里的,又要往那边去!”
蔡三娘子道:
正争论间,只见琳琅噗通一声,直跪了下来。
“小娘子有所不知。这是西蜀的柿饼,不是我们庄子上的。”
忽而,她脑中一个闪念,一瞬睁大了眼。
当时,王環只躲在七娘怀里撒娇。七娘本想问的,只是正生着朱凤英的气,三言两语间,倒也忘了。
“想甚么呢?我怎能够对郓王有那心机?”
“敢是朱姐姐获咎了你,你生她的气?”
她去拉七娘,说有端庄事要筹议,莫非与此有关?
七娘拿起一旁的犀角调羹,悄悄抿上一口,真甜!
王環忽而捏着眼核阅七娘。她默了半晌,还欲再问,倒是已到了分叉的巷口。
七娘点点头,确是有这么回事。
说是,若至心探病也便罢了,且莫胡思乱想,扰了朱小娘子养病。
阿珠点点头:
“前阵子庄子上送了些新藕来,恰是本日才成的藕粉。这桂花,是我们院子里那颗金桂,我亲身带着小丫头们打下来的呢!”
现在老夫人开恩,没将她赶出去,仍由服侍七娘子,已是大恩大德。
回想朱凤英的神情,她仿佛也觉出不对来。
前些光阴,有很多小娘子借着探病之故,想要一睹郓王的风采。
现在,他是真真将朱凤英当郓王妃供着。别家小娘子纵使妒忌委曲,他也再顾不得。
犀角叉自她手中滑落,呯!直落在五彩琉璃盘上。
“郓王的性子,恃才傲物,谁也不放在眼里,实在讨厌!还不如你三哥呢!”
七娘的眉头越蹙越紧,只举着犀角叉,满脸的木然神情。
“小娘子要走,便是要了丫头们的命!于老夫人、大夫人那边,我们规劝不得小娘子,也只得以死赔罪!”
“三哥?”王環一惊,不想她竟突然提起绍玉。
环月又拿来桂花头油,趁着长发半湿,细细抹上。
七娘心中藏不住事,只一脸不悦,抱怨道:
她正昏昏欲睡间,只见阿珠端了一盘子的柿饼来,拿五彩琉璃盘乘着,其上柿霜不薄不厚,恰是诱人。
她遂问:
她又看向七娘:
“不!我还是亲身去寻她!”
难怪七娘说她招摇过市了!
“小娘子。”阿珠将柿饼捧至七娘跟前,邀功似的道。
回府之时,她与王環同业了一段。王環见她与朱凤英似有嫌隙,只摸索着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