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比不晓得,现在开封、洛阳因烽火而颓落,而扬州仍然繁华如旧,来到了扬州,李风云反而有些不风俗。
听了此话,苏语侬心中一跳,道:“风云哥哥,你是说有朝一日,扬州也会如开封洛阳,乃至是河北那般?”她发展在扬州,天然对扬州有着分歧的豪情,想到河北如人间炼狱般的惨景,苏语侬不寒而栗。
现在可不是甚么承平乱世,扬州固然繁华,也只是相对而言,其底下盘根错节,又哪来昭昭日月可循?无权无势的布衣老百姓或许能在乱世勉强维生,花解语一介弱质女子,长得又清丽可儿,对她垂涎三尺的人又岂在少数?身在欢场,在各方权势中周旋,反而有一丝朝气。
李风云一呆,花解语如果要赎身,早就能赎身了。不过她名声这般大,身后又没有甚么权势庇护她,冒然赎身,只会给她带来祸事,不知会被哪家达官朱紫抢去做了小妾。
而后,也不知是李景遂真的被打单住了,还是因为其他的启事,李景遂的确很长时候没来骚扰花解语。
吴王府果然不愧是吴王府,府中构造很多,巡查的兵丁和暗哨也很多,比之燕王赵延寿的府邸虽有所不如,但也差不了多少。
李风云心中升起一团肝火,“啪”的一掌拍下,将梨木圆桌拍下好大一块来,瞪眼道:“你怕那人,莫非你就不怕我李风云?逼急了,我李风云一样会杀人。快说,抢走花姐的,究竟是何人?不说,你现在就得死,说了,你也许还能活下来。”
但是,跟着晋国被辽国所灭,李风云也在滹沱河边打了败仗,李景遂的心机又活动了起来,竟然再次打起花解语的心机。
李景遂房中的灯火还未燃烧,窗户上印出一小我影,晃来晃去。
悄悄地跃上屋顶,揭开屋顶的一只瓦片,李风云侧目朝屋中看去。
老鸨吱吱呜呜不肯多说,被问急了,低声要求道:“李大侠,莫要再问,此人雅韵轩实在是惹不起,我也不敢说。你就放过我吧,青楼女子,谁个又不是这个命?也许,解语她现在过得非常欢愉!”
李风云再三查问了一番,肯定老鸨并没有扯谎,不睬老鸨,立即与苏语侬分开了扬州,仓猝赶往金陵。
“再繁华,也只是梦幻泡影!”李风云长叹一声,繁华在烽火面前,是那般的脆弱不堪,当初的开封何尝不繁华,但是几场大战打下来,现在的开封已经是破败不堪,教人可叹又可惜。
当初,齐王李景遂就曾看中花解语,逼迫花解语为妾,正碰上李风云,李风云寄书一封打单李景遂,让神偷时骏潜入李景遂的寓所,寄书留刀。
这也不知是李风云第几次来雅韵轩,雅韵轩的老鸨竟然认出了李风云,叹了口气道:“李大侠,你来晚了一步,花解语现在已经不在雅韵轩,她已经被人赎身,分开了雅韵轩。”
来到了金陵,李风云刺探好齐王府的地点,又与苏语侬在齐王府四周察看了半六合形,回堆栈筹办了一番,筹办夜探齐王府。
“李景遂?”李风云立即想起了此人,心中不由得更是肝火中烧,“好哇,真当老子的话不算数?我便要看看这个齐王究竟有多少本事!”
苏语侬咯咯笑道:“也不知是谁说了,事情总要做了才晓得成果,的啦!”
一起无话,李风云躲过几拨巡街的官兵,纵身跳进了吴王府,又抓了一个仆人,问清吴王李景遂的寝宫位置,便打晕了那仆人,直朝李景遂的寝宫而去。
压服了苏语侬,才过子时,李风云便穿上了夜行衣,只带了宵练宝刀,跃上屋顶,朝齐王府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