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你可还安好?”他高耸地问,四下看看,常日风云不惊的面庞中现在透出些许严峻。目光环顾一周,缓缓松泛一口气,紧蹙的额头伸展了些说:“这一日都是心慌不定,怕你在府里出事,便赶返来看看。”
听我短促的呼喊他的名号,他蓦地瞪大眼直视我,仿佛瞪视陌生人,脸颊扭曲,双颧赤红,额头青筋透露,血脉贲张,野兽般向我扑来。身下的力量无穷无尽地传来,而我周身仿佛一根紧扯的弦,若再受一丝力便要崩断。任凭我如何禁止捶打,那力量却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啊!致深,不要,放手,放开!冰……冰绡……冰绡……”我惊急的大喊着呼救,声嘶力竭地无助。那紧紧抓住他的手却垂垂松了下去,鬼影般的他垂垂恍惚不清,如一发疯的猛兽在残虐吞噬我。
“致深,”我惊得难以置信,竟如求神般灵验,一股仙风将他生生的送来面前。
屋内暖和如春,烛光高低,照得兰花光影中如入瑶池瑶池。仿佛春光旖旎的万花丛中,淡淡的风,葳蕤的花,暖暖的香,春深似海。他如蝶儿游戏花丛,悄悄落,悄悄起,我便亦步亦趋般随了他,如那新吐嫩蕊的娇葩,如醉如痴地,沉浸在他温暖春光的暖和里。烛影昏黄,他身后那片兰花似在含笑望着我们,一朵朵在淡淡的风中伸展舞动,我搂紧他的脖颈,轻声呢喃:“谨慎,我们的孩儿。”
“啐!真正的狂蜂乱蝶可不是就在面前呢?”我娇嗔道,身子一挣,他忙一把抱紧我。托我腰的手掌悄悄地拍我腰下一记,似是惩办顽童普通佯怒着,“大不敬!”
“幸亏四姐姐心细,日夜不休的打理得经心。”我说,俄然记起四姨太那落寞苦楚的眼神,内心有些不是滋味。正欲替四姐姐说上几句好话,探探致深的口风,不想他抱我的手臂微颤一下,俄然问,“今儿个慧巧倒提示我一事,让把你屋中的兰花搬去内里,毕竟是花香,怕惹来狂蜂乱蝶,伤了胎气。”他模糊担忧,面庞也刮来一阵阴云般暗淡。
他跟着他无尽缠绵,各式迷乱。不觉炎热了脸颊,呼吸匀促,在他面前已是娇花有力,任由蜂蝶戏。
“澜儿,你的肌肤,如何这么的凉?”他的脸颊紧紧贴去我脸颊,探着我的温度,胡茬模糊的痒,如悄悄撩扎在我荏弱的心头,拨弄起一片燥痒不安的欲望。
“致深!”我惊得失声,这可还是那常日深沉内敛容止得体的致深?那对我温存庇护的男人。
肩头的血,一滴滴滴下。他却还是无动于衷,我垂垂感觉腹中那小生命爬动地狠恶起来,心下猛觉不祥。
他粗重的喘气更盛,微闭的眸半开半睁,似未听到我的劝止,一味的讨取无度,那滚烫直挺而入,身子压来我身上,重重的,如大山倾倒,蓦地间,他一把擒住我的双腿提起……
每个行动都决计肠轻柔,谨慎翼翼地怕碰到我腹中的孩儿。
他微微对劲,笑在我耳边,喘气也渐急,便是情难自控,部下的力道放也重了几分,更是他身下的守势愈来愈猛。
我还是羞红了脸颊,微染酡红一抹,如同洞房初夜,侧个头,淡淡含笑去不看他。
月色如绮,风静树定,只我二人拥在一处涓滴不动,仿佛无风无雨的六合下的连理枝头双宿双栖的一对儿鸳鸯鸟,只待乱红深处,相对浴红衣。
剧痛更甚初夜,我几近昏迷,翻江倒海,如卷入狂澜。面前的人我似是再不熟谙,他将我在身下无尽地讨取,无尽地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