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重的喘气更盛,微闭的眸半开半睁,似未听到我的劝止,一味的讨取无度,那滚烫直挺而入,身子压来我身上,重重的,如大山倾倒,蓦地间,他一把擒住我的双腿提起……
他乌黑的眸在摇摆的烛影中浴上一层淡金的光,如波光潋滟,本来的通俗沉冷的眸里泛动着柔嫩缠绵的暖波,体贴透露,万语千言都在眸光中。
“澜儿,你的肌肤,如何这么的凉?”他的脸颊紧紧贴去我脸颊,探着我的温度,胡茬模糊的痒,如悄悄撩扎在我荏弱的心头,拨弄起一片燥痒不安的欲望。
他微微对劲,笑在我耳边,喘气也渐急,便是情难自控,部下的力道放也重了几分,更是他身下的守势愈来愈猛。
剧痛更甚初夜,我几近昏迷,翻江倒海,如卷入狂澜。面前的人我似是再不熟谙,他将我在身下无尽地讨取,无尽地践踏。
每个行动都决计肠轻柔,谨慎翼翼地怕碰到我腹中的孩儿。
“幸亏四姐姐心细,日夜不休的打理得经心。”我说,俄然记起四姨太那落寞苦楚的眼神,内心有些不是滋味。正欲替四姐姐说上几句好话,探探致深的口风,不想他抱我的手臂微颤一下,俄然问,“今儿个慧巧倒提示我一事,让把你屋中的兰花搬去内里,毕竟是花香,怕惹来狂蜂乱蝶,伤了胎气。”他模糊担忧,面庞也刮来一阵阴云般暗淡。
月色如绮,风静树定,只我二人拥在一处涓滴不动,仿佛无风无雨的六合下的连理枝头双宿双栖的一对儿鸳鸯鸟,只待乱红深处,相对浴红衣。
肩头的血,一滴滴滴下。他却还是无动于衷,我垂垂感觉腹中那小生命爬动地狠恶起来,心下猛觉不祥。
帐顶缀满流苏穗子,跟着我们轻微的行动,缓缓舞动。四角垂着的吉利八宝香囊微微乱颤,似偷眼窥了我们在暗笑。
他悄悄啜了我的额头,我的唇,解衣而卧。
“啐!真正的狂蜂乱蝶可不是就在面前呢?”我娇嗔道,身子一挣,他忙一把抱紧我。托我腰的手掌悄悄地拍我腰下一记,似是惩办顽童普通佯怒着,“大不敬!”
我不觉发笑,他嘴角上扬,绽露促狭对劲的笑意,念一句:“兰花开,功德近!”抱紧我就奔去了红鸾帐里。
他抚弄我的脸颊,一分一寸地垂眸打量,悄悄搂我入怀说:“你可知我如何的担忧你?”
“致深,”我惊得难以置信,竟如求神般灵验,一股仙风将他生生的送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