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陶氏才勉强忍住眼泪,挺直了脊背,“璇璇,当时候的事情你不会明白。我……”陶氏原想说她也有苦处,可比起孩子所受的磨难,她的情伤仿佛底子不值一提,一时候说不下去了。
“我传闻了,是父亲对不住你。他做的孽,天然该有更深的奖惩。”十岁的孩子抬头,问道:“我只想晓得,你还是不是但愿我和澹儿过得好?”
“骗你做甚么?”谢璇冷然看着她,想起宿世谢澹那痴傻的模样来,怨怼的话脱口而出,“真的,我经常想,既然你不要我们,不肯意养我们,当初何不在襁褓里就掐死我和澹儿,免得让澹儿受那些痛苦!”
一则是好久没闻声“奥妙观”三个字,乍闻之下便觉心底抽痛,又传闻是女儿受了委曲才想去看陶氏,更觉惭愧不安。再则就是为前面的几句话,忙问道:“如何回事?”
大雨过后的山路犹为湿滑,从庙门到停了马匹的处所另有一段间隔,陶从时和韩玠自是不怕,谢璇倒是个娇贵的小女人,就着那湿滑的台阶走了两步,跌跌撞撞。
因有谢璇在,门房们不敢禁止,一面派人从速去通报,一面迎着世人入府。
“等雨停了就归去。”陶从时低头看着她,瞧见了面庞上的泪痕,又看一眼静室,问道:“如何样?”
谢缜闻言,面色大变。
陶从时之前就知伸谢韩两家的友情,有限的几次见面,谢璇对韩玠算是言听计从,非常灵巧。这回再看两人相处,固然韩玠成心靠近,谢璇却总像是避着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