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玠只能在内心苦笑,目光锁住谢璇的神采,高耸问道:“你是不是不喜好我母亲?”
谢璇并不想再挑起他的好胜心,也不去辩论甚么,便只挪开眼神。
“我又不是那头母豹子,哪说得准啊,不过你那一只早就定好了,不会被人抢走。”唐灵钧摊手,扭头看一眼围着铁笼镇静切磋的少年们,仿佛有些嫌弃的意义,便折道而返。
先前谢韩两家退亲,固然厥后都没说甚么,到底是埋了点心结。两家的友情当然不能无缘无端的断掉,若她在此时表示得过分疏离,未免不好。
俩人上去站了会儿,那獒犬被铁链所缚,困于铁笼的时候颇显烦躁。
既然是谢璇开口,芳洲便不再游移,先走了。
“哦?”韩玠不问青红皂白,单手卡在唐灵钧的颈间,“你欺负璇璇?”
这事儿谢璇倒是晓得的,是前些天二房的谢鸿去他外祖家做客,他娘舅送了给他养着玩的。当时他曾远远的瞥见谢鸿牵着那獒犬走畴昔,通身玄色的毛,一双眼睛藏在前面,看着凶神恶煞的。
这里谢璇拉起韩采衣,才往下没走两步,忽见前面一道人影疾掠而来,随即唐灵钧那张脸便在面前放大,“哟,你竟然也有胆量来看这个?”
“我不要它。”谢璇没兴趣。
底下的少年们围着铁笼叽叽喳喳,谢鸿那边即便成心的装谦恭,脸上却还是垂垂暴露对劲,有声有色的朝世人报告这只獒犬的来源和习性等等。而唐灵钧则完整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凑在铁笼便看了半天,便又折身回到假山上,撇嘴道:“没意义,喂药了。”
或许子承母性,谢鸿也是个跟岳氏那样表里反差庞大的人?
他本年已经十四岁,脾气却没有半点长进,还是是那副恶劣的模样,脸上满是促狭。
正月初九那天靖宁侯府摆酒,谢璇虽想跟韩采衣玩,却底子不想再踏入靖宁侯府当中,因而装病在家,等岳氏带着几位姐妹走了,便由芳洲陪着,独安闲后院里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