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在自家府里的时候还会被谢老夫人拘束着,到了这里反倒更觉安闲,每天用完早餐后,便拉着谢珺慢悠悠的出去转一圈儿。当时太阳初升,朝花璨然,姐妹俩走一圈再折些花返来插瓶,而后便是一起看书。
这天然是瞎扯了,谢珺只是一笑,“你不怕招来蚊虫,固然上来吧。”
阁楼上诸事齐备,两人或是弈棋剪花,或是喝茶闲谈,谢珺给腹中孩子筹办肚兜的时候,谢璇便在中间发楞,总归景色开阔,又有缓缓冷风,叫人非常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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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璇也只能渐渐开解。
谢璇任由芳洲等人畴昔安设,本身却扑到谢珺的怀里,声音都是腻腻的,“姐姐,我好欢畅!那位柳妈妈来报信的时候,老夫人那边也合不拢嘴呢,就只是有些担忧——”她摸了摸谢珺尚且平坦的小腹,低声道:“如何就损了气血呢?”
柳妈妈便笑道:“六女人这般活泼的性子,畴昔了必能叫少夫人畅怀,老夫人也别担忧,六女人是我们请畴昔的客人,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柳妈妈亲身将谢璇和芳洲、两个妈妈送过来,谢珺虽是少夫人,对许老夫人身边的人却不敢怠慢,赶紧迎上去笑道:“如何妈妈亲身过来了,快请里头坐,流莺,奉茶。”
正说着话,就见流莺过来,低声道:“少夫人,南平长公主来看你,老夫人和二夫人都陪着来了。”
只是今儿谢澹去了书院,没时候去告别了,谢璇便跑到窗边敏捷写了封简短的信,叫木叶晚间送去谢澹那边。
后晌天热,谢珺不能出去晒太阳,便常被谢璇拉到阁楼上去。
谢璇巴不得这一声呢,忙行个礼退出来,出门拉上芳洲就往棠梨院里跑。
庆国公府内,谢珺见着俄然呈现的谢璇时,实在吃了一惊。
柳妈妈察言观色,当即解释道:“六女人且听我说。我们少夫人进了府里这半年,从上至下没有不夸奖的,这背面劳费了多少神思,我们府上的老夫人也看在眼里。不怕您恼——”她看向谢老夫人,微微一笑,“我们老夫人成心让少夫人多学学管家的事情,以是虽暗里帮衬着,很多事还是交给少夫人去打理。少夫人多娇贵聪明的人,诸事打理得安妥,只是毕竟年青,怕是费了很多神思。”
她欢乐之余,多少也会担忧,恨不得立即插了翅膀飞到谢珺身边,便忙看向谢老夫人。
谢珺天然是谦逊歉然,说老夫人这般安排,她非常过意不去。
“就是主持谢池文社的那位,老夫人是刘驸马的姨母,暮年刘驸马丧母,多蒙老夫人照顾。南平长公主是以常来看望老夫人,跟这府上的友情不错。”谢珺解释之间仓促带着谢璇下了阁楼,走到小院跟前的时候,劈面乌压压的那群人正巧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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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解释,谢老夫人自知其意,便道:“提及这个,还得感谢府上的老夫人。我们珺儿自幼懂事,不过毕竟年纪有限,有些事若措置得不当帖了,还要请她多包涵指导。”
芳洲在外头也探到了这动静,况正屋的窗户敞开,留意谛听时自知详细。回到棠梨院的时候芳洲气喘吁吁,忙着批示木叶她们几个,“女人要去大女人那边住上几个月,去把女人平常用的衣物挑出来,平常的盥洗打扮,一样样的装好。”
谢老夫人也笑道:“摆布你也闲着,就畴昔住一阵子吧,好好陪着你姐姐。只是一件,你姐姐刚怀了身子,你又是畴昔做客,千万要听话懂事,不能给人家添费事,记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