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花开正浓,谢珺看着满院繁忙,便牵了谢璇走进里屋,“实在也不算损气血,只是迩来有些不舒畅,大夫说是情思郁结罢了。说我伤了气血,这是老夫民气疼我,成心敲打二夫人呢。”
就着春光站了会儿,到底下瞧着安排安妥了,姐妹俩便一起往许老夫人那边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许二夫人是如何的人临时非论,这么多年长房夫人空缺,她一小我管着内宅的事情,也是有极大的功绩。现在将管家的事交给了你,她内心有疙瘩是不免的,如果言语挤兑,姐姐也不必计算了,还是该看开才对。先予后取,谁都会有不忿,时候长了就好了。”
“可许少怀的事情哪能怪你呢?”谢璇谨慎翼翼的瞧了瞧谢珺的肚子,“她该当不会对这个孩子起坏心吧?”
“那就那么娇贵了,从速清算,我还急着去看姐姐呢。”谢璇有些迫不及待——宿世她被挪往玄真观的时候,也只是带了些简朴的衣裳和盥洗之物,当时候都无妨,这回要去庆国公府,另有甚么可担忧的?
“老夫人客气了,少夫人做事灵透,叫人佩服。不过毕竟年青劳累着了,这一胎又是头胎,大夫诊出来的时候,说是少夫人费心之下有些气血亏损,须得好生养着。我们老夫人天然心疼,一面备了保胎的东西,另一面想着能不能请六女人畴昔住上一阵子?”她笑了笑,“毕竟姐妹豪情亲厚,有六女人陪着,少夫人平常也能松泛欢畅些,于胎儿也是无益的。”
住了几天以后,谢璇也渐渐发明了,谢珺仿佛真的是有些愁思郁结,大略还是为先前许二夫人那边的事情。想来她孤身嫁入庆国公府,固然夫君为人不错,伉俪俩的豪情却没甚么根柢,谢珺又是个不喜好依靠人的,单独撑着过了一年,也积累了很多委曲。
柳妈妈察言观色,当即解释道:“六女人且听我说。我们少夫人进了府里这半年,从上至下没有不夸奖的,这背面劳费了多少神思,我们府上的老夫人也看在眼里。不怕您恼——”她看向谢老夫人,微微一笑,“我们老夫人成心让少夫人多学学管家的事情,以是虽暗里帮衬着,很多事还是交给少夫人去打理。少夫人多娇贵聪明的人,诸事打理得安妥,只是毕竟年青,怕是费了很多神思。”
谢珺天然是谦逊歉然,说老夫人这般安排,她非常过意不去。
“老夫人跟前她哪敢透露,只是暗里罢了。我刚进了府里,也不能拿这些小事去叨扰老夫人,只好先忍着。老夫人就算晓得了,也不能拿这些言语上的事情如何样,只是现在干系着胎儿,才会成心敲打。”谢珺接过谢璇递来的茶水,兀自一笑,“不过这也不算甚么,哪个府里不是如许的呢。”
她这般解释,谢老夫人自知其意,便道:“提及这个,还得感谢府上的老夫人。我们珺儿自幼懂事,不过毕竟年纪有限,有些事若措置得不当帖了,还要请她多包涵指导。”
谢璇巴不得这一声呢,忙行个礼退出来,出门拉上芳洲就往棠梨院里跑。
芳洲吐了吐舌头,“我是怕女人用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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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璇任由芳洲等人畴昔安设,本身却扑到谢珺的怀里,声音都是腻腻的,“姐姐,我好欢畅!那位柳妈妈来报信的时候,老夫人那边也合不拢嘴呢,就只是有些担忧——”她摸了摸谢珺尚且平坦的小腹,低声道:“如何就损了气血呢?”
“那老夫人不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