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玠意有不舍的坐起来,“这才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便下了床榻,叫芳洲出去好生给谢璇按摩,坐在桌边喝了两杯茶,出了明光院便往书房去了。
幸亏大半年的时候畴昔,虽还算是在服丧,却不必再当和尚,朝政之事虽烦心,回到明光院的时候却有娇妻能够安抚烦绪,于狼籍当中,营出一方平静。
韩玠气了几次,却也只能依命行事。幸亏他现在在朝中威势日盛,很多事做起来得心应手,即便拗不过元靖帝,却也能在其他事情上动手,尽早的筹办。
雁鸣关那是多么要紧的处所,元靖帝怕韩家因为旧事而起异心,莫非就不怕越王带着外族侵入,扰了大好国土?这些年朝堂上因废太子和越王之事而翻覆,很多事件荒废,军政也比畴前疲软了很多。如果雁鸣关破了,以铁勒之凶悍,何尝不会长驱直入。而雁鸣关的守备这些年一向都是韩遂父子在做。熟知地理情面,熟知敌军习性,论起来朝堂高低另有谁能比他们更合适?
国丧虽只是禁婚娶一年,韩玠却已哀戚的放出了话,要服三年。
秋试乃是提拔人才的大事,畴前元靖帝坐镇京中,会遴派几位重臣往各处巡查。本年便是韩玠主理,京中交给卫忠敏,他在派重臣往各地巡查以外,也挑了几个要紧的处所走了一圈。
再拖上三年,她还能有个甚么盼头?一时候心灰意冷,连话都不肯多说半句了。
自元靖三十六年正月初六至今,三年多的时候畴昔,傅氏在正阳宫里过得悄无声气,就连驾崩都是悄无声气的——传闻前一晚她还是如常的在佛前抄经,次日便再也没有醒来。太医翻查了皇后的饮食,也粗粗验看了已经没了气味的凤体,并未发明任何非常。
这个时候的雁鸣关,戍守已比畴前亏弱了很多!
铁勒的那位小天子即位不久,才气也不算出众,固然老天子临终前命新任的南苑王监政,南苑王手里却没多少实权。小天子的母亲脾气彪悍,在母家支撑下干与政事,现在竟垂垂暴露了临朝听政的意义。一众朝臣即使骂得鸡飞狗跳,却没人能何如这位太后,因而牝鸡司晨之势渐显,那职位难堪的南苑王的处境便日渐艰巨。
韩玠回府,气得摔了老天子赐下的玉佩。
元靖三十九年三月廿五日,傅皇后崩于正阳宫。
“这就学会过河拆桥了?”韩玠俯身瞧着她。
恒国公府高低阖府欢庆,信王府里天然也是喜气盈盈,谢璇封了好大的礼品送畴昔,谢珺也是欢畅不已,就连已跟从宋远前去南边的陶氏都备了厚礼,假托南平长公主之手送到了谢府。
“比来也跟着大姐夫和三姐夫请教过在翰林院里的事情,信王得空时也会指导我,姐姐,我这才叫天时天时人和。沾了比别人更多的福分,天然要更勤奋些。”
元靖帝这几年即便对傅皇后不闻不问,现在结嫡老婆去了,毕竟勾起了昔日的豪情,遂想起已经他杀的废太子来,实在落了两滴眼泪以后,叮咛礼部慎重筹办,将皇后葬入皇陵。
“他不想返来么?”
谢璇这里才算是松了口气,连着两天都在床榻上安息,连在府里逛逛赏春的兴趣都没了。韩玠瞧着她那模样时心疼,叫太医寻了最上等的膏药,每晚亲身给她膝盖和酸疼处揉搓,再拿温热的手掌渐渐研磨,一丝不苟。
是以就算禁足正阳宫中,元靖帝也一向未曾废厥后位。
“抹完膏药就去书房吧,出去得晚了,还觉得我们头一天就不守礼呢。”谢璇撑起家子来,收回双腿拢了头发,想要归整寝衣的时候,却被俄然扑过来的韩玠重重压在了软枕上。他吻得很用力,像是奖惩似的,用力的吸吮展转,叫谢璇心头一片茫然,忘了推拒也忘了回应。好半天,谢璇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才涨红了脸推他,“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