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玠回府,气得摔了老天子赐下的玉佩。
韩玠前去雁鸣关的时候对那边的军情已把握了很多,本来由韩遂和韩瑜坐镇时,每回面对铁勒人的攻击都占不到太多便宜,现在新换的那位是个纸上谈兵的主,倘使铁勒袭来,恐怕一定能挡得住。且越王先前介入雁鸣关守军,即便韩玠客岁已清理了一些,到底未能除尽。
幸亏大半年的时候畴昔,虽还算是在服丧,却不必再当和尚,朝政之事虽烦心,回到明光院的时候却有娇妻能够安抚烦绪,于狼籍当中,营出一方平静。
而鸿胪寺中,许少留明显也没闲着。
“抹完膏药就去书房吧,出去得晚了,还觉得我们头一天就不守礼呢。”谢璇撑起家子来,收回双腿拢了头发,想要归整寝衣的时候,却被俄然扑过来的韩玠重重压在了软枕上。他吻得很用力,像是奖惩似的,用力的吸吮展转,叫谢璇心头一片茫然,忘了推拒也忘了回应。好半天,谢璇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才涨红了脸推他,“做甚么!”
那还是十岁摆布时的事吧,谢澹发笑,“当时候我不懂事,姐姐却记取了。”他现在还是在老太爷外头的院子里住着,目光超出院墙就能瞧见老太爷书房中间的那座书阁,里头藏着恒国公府曾经的光荣。十六岁的少年规复了那副老成慎重的模样,缓缓道:“我背着姐姐的等候,也背负着这座府邸的将来,这件事我没有半晌健忘。”
“不会。”韩玠办事越来越滴水不漏,这类事更是不留半点陈迹,只是道:“我这是一劳永逸。皇上哪怕想塞人,这三年里我都能拿国丧来敷衍,莫非他还能逼我?三年后我们的孩子也有了,另有谁来管这个。”
韩玠手势一顿,有些沉沦的捏了一把。
虽说许少留纳妾令谢珺有所不悦,他倒是韩玠身边极得力的帮手,那一日韩玠便带了谢璇亲身去道贺。谢璇挑空跟谢珺提起霞衣坊的事情来,谢珺倒是应了,姐妹俩随后便来往得更多,趁着温百草就在信王府四周的便当,一同为衣坊的将来运营。
仓促过了寒冬,因为元靖帝缠绵病榻,这个年节都过得冷冷僻清。
闲暇的时候,伉俪二人也会进宫看望思安。元靖帝成心培养叔侄俩的豪情,除了亲身选出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做个太孙太傅以外,也要韩玠每天过来一同教诲小皇孙——不过是让韩玠服膺思安的太孙身份,免得将来生出异心罢了。
待得桂榜出来,谢澹公然是高中了的。
“宁妃大抵很欢畅。”韩玠的手已经超出谢璇的膝盖到了大腿,掌心残留着膏药,愈发显得那边柔滑白腻,诱人深切。他瞧着慵懒仰躺的小娇妻,寝衣的领口散开,模糊能窥到内里大片的春光。纤细的腰肢还在他的腿上,下半身的寝衣已经推到了大腿根,叫人浑身都炎热难耐。
谢璇点点头儿。那一对母子虽身在皇宫,却总有遗世独立之态,等元靖帝驾崩,皇位灰尘落定,当年的事情揭过篇了,母子能够团聚,这也是值得光荣的事。
情势已叫人忧心忡忡,即便元靖帝那儿也许会有顾忌,韩玠还是将环境原样上报,并阐发给他听。
“他不想返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