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逸有半晌停顿,然后拖长了腔调问:“那……姚潜这个名字呢?”
徐九英皱眉:“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不过我觉着奇特……上元那日我是遇见姚潜没错,可我又没奉告他我的身份。出宫这事只要我和陈守逸晓得,我和姚潜伏宫中见面也就我、他另有递动静的中人这几小我晓得,是如何扯到三娘头上的?”
“停停停!”徐九英大声道,“你们别一起说,一个一个来。”
陈守逸点头,又问她:“三娘识得此人?”
“对,我差点忘了。”徐九英翻箱倒柜,最后从柜子角落里拽出一个绣袋,交给了陈守逸。
“对呀。”徐九英点头。
“是颜字。”陈守逸答复。
相较徐九英和陈守逸,颜素还算得上平静。她站起家,问陈守逸:“你方才说姚潜?”
陈守逸想了一遍,点头道:“这就解释得通了。那日奴婢对他说过我们是徐太妃的人,他又捡到绣着颜字的荷包。他是进奏官,许是晓得些宫中的动静,便一厢甘心肠将太妃认作了三娘。”
陈守逸和颜素相互看了看,还是陈守逸先开了口:“就像奴婢先前说的,有人指认姚潜和奉养太妃的宫人有私交,传闻帮他通报信物的中人也招认了。因为前朝事情,宫中一贯制止朝官与宫人暗里打仗。现在赵王并几位重臣已把姚潜召到延英殿对证。姚潜是宣武节度使的人,身份敏感,又事涉太妃,奴只怕赵王会趁机高文文章,此事看来难以善了。”
想起这事,徐九英更来气。她见过姚潜就去找陈守逸算账,谁知又牵涉出陈守逸偷藏好酒这桩公案。让他一打岔,她竟然就把这事忘了。现在陈守逸倒一脸无辜地来问她了。
陈守逸神采微变:“等等,太妃的意义莫非是……和姚潜有私的不是甚么宫人,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