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是的孙策现在正在吴郡,那边有太多我所熟谙的名字和处所,只不知物是人非,阿谁意气风发的少年陆逊,阿谁天真敬爱的怀橘陆绩,更另有存在于我梦中的陆缇,他们都还好吗?
此次决定以后,我一面着令甘宁、太史慈抓紧督造战船、整修关隘,另一面当真操纵农闲之机征召军屯士卒练习阵形,主动筹办南征之举。
未等我话音落下,只听到一人大声应道:“基愿出使江东!”
秋十月,从江北传来曹操兵发洛阳迎立天子的动静,年初,曹操在胜利毁灭张邈背叛权势后,从荀彧、程昱之计,率军大破青州黄巾军,收其健旺者放逐卒,阵容复壮。帝以曹操为镇东将军,领司隶校尉、录尚书事,加封有功的卫将军董承等十三报酬列侯,并赠射声校尉沮俊为弘农太守,自此朝政为曹操一派所把持。
我正踌躇不决,刘基觉得我信不过他,又道:“基父繇,先为扬州牧,今我承父遗命持节出使江东,孙策也不能奈我如何!”
对于孙策来讲,若不顾内患未平,出兵征讨豫章复仇,与我军决斗的话,那么恰好给了严白虎、许贡这些人机遇,方才安定的丹扬、吴两郡又会几次,以是,孙策现在最要紧的是集合力量,击破会稽王朗,敏捷的同一江东三郡。
果如刘晔所料,议事厅上,我一说出南下的方略,世人便是一片反对之声,莫说是华歆、许靖、许邵这些名流反对,就连太史慈和甘宁这两员倚严峻将也是一样。
我急问道:“子扬有何奇策,且说来听听。”
固然华歆、许邵等人另有些贰言,但经我这么一说,太史慈、甘宁已然明白我的企图,豫章一郡贫乏纵深,无回旋余地,倘有战事则千里沃野顿成疆场,若山越与敌勾搭攻我后路,则我军必败,以是,我军要想在与诸强的争斗中站稳脚根,就必须南攻山越,安定后患。
我定睛一看,倒是刘繇宗子刘基,这一趟江东之行,危急四伏,万一孙策为孙贲之死迁怒到使者头上,那但是要被砍头的,刘基有如此胆量,单就这一点,比他父亲刘繇就要强上甚多。
“淮南袁术奢欲无度,急废帝自主,此为逆天之举,我军当可讨之!”华歆第一个驳道。
诸侯争霸,你争我夺,弱肉强食,这一出仿佛又回到了二百余年前的战国年代,此中,又有哪一方诸候会把百姓的存亡放在心上,而我现在固然在豫章站稳了脚根,但要不被强大的别人兼并,除了屯田富民,加强武备外,还需开立学馆,广召博学儒士来投才行。
正说话时,甘宁从内里跨步而入,听到刘晔的话,接道:“袁术虽是四世三公以后,但为人度量狭小,不过是徒有浮名,有甚么可骇的?”
待世人散去,我独留下刘晔,将一封手札递交于他,我道:“昔日我留驻吴郡之时,与吴中陆逊有旧,今有我亲笔绢书一封,子扬若到了吴郡,可将此信转交于他。”
建安元年,或许必定是个多难之年,在长江之北的青、徐、豫、兖诸州及淮南,成群的蝗虫忽起,食尽禾稻,如关东一境,谷物一斛,需钱五十贯,百姓相食啖,白骨委积,尸秽满路,其状惨不忍睹。
甘宁一声,大声道:“这可不可,到时如果功绩都由子义一人得了,我甘宁但是不承诺。”
我一皱眉,道:“子鱼不是访问过他了吗,如何还不依不侥的,你再去跟他说,就说我身材不适,不便见客。”
衡量再三,刘基如果出使的话,成果必定比别人去要好,我点头应了刘基的要求,说道:“此行江东,一为偿还孙贲之首级,留死去之人以全尸,此积善之举也;二为具陈我等秉承先主遗志之决计,表我军将士守土卫疆之决意,事关严峻,为全面计,子扬兄可随往,一起之上也有个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