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心了,未曾想新旧函谷关以后,竟然另有这等险地挡在华阴与渭口京师仓之前!”
景丹道:“我得亦利,彼得亦利者也,这意味着,吾等必定要在这,打一场大仗啊!”
“而如果久拖不决,王常军多达万余,从弘农城运粮过来非常不易,还能够为河东军所袭,我料他撑不过十天!就得下决计来做出进退弃取了。”
“这潼塬,就是险隘之形也!”
但题目是,占有渭南的是刘伯升,倘若他派出一支偏师来策应王常……
“敌军来犯,除非直接攀爬数十丈之土塬,不然只能走黄坂巷,这便是我请将军守好河边窄道的启事。”
“而魏军就驻扎在此塬之上!”
王常派去的但是打过昆阳之战的精锐,士气昂扬,甲兵也精利,按理说仗打到这会,如果新军,应经早已崩溃才对。可劈面却败而不馁,反而固执地与前锋在山塬上缠斗,看来魏军将领颇知天时,明白这一战的重点,在于谁能占据高塬!
“险隘之地,已经成了争地。”景丹嘿然,绿林果非新军,看来必定没法博得那般轻松啊。
景丹与第七彪说了不能主动反击的来由:“邃岸天高,涧道之峡,车不方轨,再加上河东军驻扎在风陵渡对岸,王常敢冒险来击,前阻于将军,南遭我塬上弓弩齐射,北有河东军舟楫死士登岸之迫,进无可进,就算绿林欲‘狭路相逢勇者胜’亦不轻易。”
确切,若论形胜,潼塬是不如昔日秦函谷关的。一塞函谷,则东西交通顿时阻断,任你有千军万马,也不能越一步,除非绕远路。
第七彪不是仁义豪侠,而是恶侠,这一套倒是非常谙练,欣然接管了这类打法。
“才过函谷,又遇‘函谷’!敌军将帅是何许人也,目光当真暴虐!诸君,勿要再将彼辈当新军,吾等,碰到劲敌了!”
“景君,这潼南边虽有山脉隔绝,但东西两沟间,却也并非没法攀爬。”
但彪哥盯着地形图左看右看,这个畴昔也常常上山打猎的家伙,也指出了潼塬的一处致命缺点。
渠帅们急了:“此地乃是通往关中的必经之路,总有路罢!”
景丹也顾不上嘲笑刘伯升无谋,王常少智,才过了一天,一支三五千人的军队,果从西而来!
按理说天险已越,往前就通畅无阻了,但是景丹却颇具目光,也靠了第五伦在军中推行的“地形图”,在挑选迎敌地点这类“小事”时,特地挑了华阴以东,一处名叫“潼水”的处所安营布兵,构建了简易的工事土垣,以阻绿林。
“这塬南边呢?”有渠帅才出口就悔怨了,本身站起来看一眼就晓得了,塬南侧,就连着峻峭非常的华山余脉,丛林密布,雄师难行,让人望而兴叹。
景丹侃侃而谈:“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大将之道也。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
二话不说,将后代潼关地点占了,不是挂是甚么?
就是这道高达六七十丈的巍峨大塬,成了让绿林如鲠在喉的活结,将门路阻断,构成了通途。
如果第五伦在此,就会说这才不是甚么险隘,而是“挂”!
王常这才摸清了仇敌地点,他部下没有制图之才,渠帅们就蹲在地上围成一圈,看王常用土块来比方两边局势。
“守塬而不守禁沟者,守犹弗守也。”
PS:第二章在18:00。
景丹目光不错,选此地作为疆场,数日以内,他就通过行军、安营、选退校尉、与兵卒同衣食等一系列“小事”,现在已经成了这五千军队的实际节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