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融看了看外头,秋初的雨水持续不断,全部崤函谷地都如同灌满了大水,极大影响了行军速率,作为居中兼顾者,他必须将每个身分都考虑出来。
这以后杨宝更加主动与窦融联络,促进易帜,才有了本日弘农城的不战而下。
“北崤道固然因为山石较多,路况差了些,但也胜在路面多为石头,是以受雨水影响较小,走这条路,要稳妥很多。”
听到郑统嘲笑前人笨拙,窦融点头道:“两百余年,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当初六国攻秦时,这河水还是沿着大塬流淌,并未减退暴露河滩。”
当时郑统猎奇特函谷究竟有多短长,现在只感觉好笑:“六国真笨,有这通衢不走,非要死磕关隘何为。”
“过后黄鹊竟然衔着白环四枚至杨府,放于阶上,此事弘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说那黄鹊是西王母使者,而杨公仁爱救拯,子孙必洁白,位登三公,当如此环矣!”
想到这,郑统也忍不住伸手进脖子搓了起来,夏季介甲就是不舒畅。
“下吏当初从南阳到河东来入赘时,先过洛阳,再经陕县北上,路过崤山,但走的却不是新函谷地点的北崤道。”
……
“吾等皆为魏王所救,亦要结草衔环以报之!”
“而新室是大鸱鸮。”
窦融请郑统将兵卒排在弘农城前,尽量威武雄浑些,他要代魏王接管弘农父老的投降。
既然不必过函谷,弘农城也就透露在水、陆夹攻下,畴昔一年,这里的绿林统帅已经换了三茬人了:最后是王常,因为帮忙刘伯升,打击潼塬失利,被罢免;旋便是李轶,但他感觉这是个除了山还是山的穷处所,没几个月就设法调回南阳了;现在是更始政权的”骠骑大将军“宋佻,只因是刘玄的故旧朋友,就平白无端被封为颍阴王,将兵上万,镇守弘农及崤函。
现在绿林的颍阴王就一起撤逃到了新函谷,背靠洛阳觉得倚仗。
只可惜,他连经验颍阴王的机遇都没有,此人听闻魏军东来,晓得守不住,已经弃城东遁了。
但这两条路,他当年随新军去昆阳、以及从昆阳败归时也都走过啊。
但这昔日雄关,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魏军往北绕道,堂而皇之地从黄河滩涂边一条通衢大摇大摆走畴昔。
“现在绿林主力南调,士气降落,不但弘农守不住,连河南都空了!只要窦公与郑将军虚张阵容打击新函谷,变更绿林雄师守备,我愿率精兵三千,走南崤道,跋山渡水,破雁翎关,取宜阳,下伊阙,然后……”
“绿林是小蚂蚁。”
陕县是崤函谷地里可贵稍平坦的处所,窦融晓得,古时候,周朝曾经以此为天下平分,陕之西召公治,陕之东周公治。真是关河之肘腋,扼四方之噤要,先得者强,后至者败。
这也是第五伦让窦融居中兼顾此次战役的原因:崤函是一条线,很轻易在进军途中被一个点卡住,并不是肆意清理的好处所,沿途的豪右,就得靠窦周公去一一搞定。
“天险既然不在,那关隘也就没了用处,这便是汉武时要将旧函谷关烧毁迁徙的原因。”
站在弘农城头,看着魏军顺通畅过,舟船持续向东,窦融动情地说道
那砥柱山位于大河中心,有三门峡,礁石密布,分鬼门、神门、人门,礁崖间河道狭小,水流湍急,舟船很轻易一头撞上去,只能在南边的陕县(三门峡市)渡口泊岸。
张宗也是把窦融当举主,当河东系本身人,才愿与他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