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也看出来了，樊篱摆布后道：“伯鱼是在想，我为何停止清查汝家请赇？”
听上不错啊，给官吏设了KPI和绩效，创意实足，只是第五伦笑得有些丢脸，王莽啊王莽，你总能给人欣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百官僚吏，皆由百姓扶养，传闻三代之时，贤人皆是碰到年事歉收加俸禄，碰到歉收减俸禄。故本朝俸禄也不定死，如果年景好了，百姓收成足，便多发，年景不好，百姓收成少了，便少发。这就叫与百姓同忧喜也。”
“我在常安，传闻过前朝京兆尹孙宝之事，记着了一句话。”
但其他郡的督邮们，恐怕是要反过来，抓小放大，既能给五威司命和王莽一个交代，又不获咎豪右大吏。
马援感喟：“若如此防备，那伯鱼就有负盛名，实在过分无趣。”
第五伦摊手笑道：“我是郎官，秩禄较督邮更大。”
这是……养老金？
“不能再说了，快走，再不走，本督邮恐怕要连你也抓起来！”
但即便如此，仍以“家私受赇”之罪，打消了廉吏资格，还要究查任务。在言论与律令的两重压力下，那狱掾惭恐他杀。
“用……用爱发电？”
马援本来感觉有些无趣的神情，立即重新出色起来。
景丹道：“比起前汉的俸禄低了何止一半，天下官吏怨声载道。我在故乡另有几顷地出租，另有衣食，可无地的小吏就难了，有人身为曹掾，竟十月无被，夜卧蒿束，多么惨痛。”
景丹提及这个就来气：“吾等还是欢畅太早了，一同下达的另有另一条诏令。”
这位督邮身材高大，站起来起码七尺五寸，三十余岁年纪，须发乌黑，端倪面貌如画。
“好个第五郎！你家如果狐狸，谁又是豺狼？”
当看到马援模样时，第五伦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听完景丹论述，第五伦算捋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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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并不是……
“恐怕是只问狐狸，不问豺狼！”
……
到了次日中午，第五伦才回到第五里，坞院外便有几小我仓促过来将他围了，倒是第四氏的人。
“乃至有的里附城，贵为关内侯，却因俸禄不敷以养家，便在常安城内为人做庸保。”
这是第五伦没推测的，他刚才还特地记了些春秋决狱的案例，欲与马援驳辩一番，这还没开端就结束了？
马援对劲了，但他的脾气如此，与第五伦相会扳谈，彷如集会喝酒，酒入喉肠，则兴尽而罢，也未几说，只挥手赶第五伦。
而这新朝对基层的节制如此之差，反腐靠的是一群比两百石的督邮，俸禄也不高啊，遐想到后代”督邮“的恶名声，恐怕此中贪吏也很多。
“四辅公、卿、大夫、士，下至僚吏，俸禄一共十五个品级。最后级的僚吏，一年六十六石粮食，稍以差增，上至四辅多达万石。”
以是景丹才会对鲜于褒报以必然怜悯，叹道：“此所谓上无道揆也，下没法守也。”
本来，俸禄不必然与秩阶符合。
啥，王莽连人为都不发？
提及切身经历的那段日子，景丹话语里带着苦涩：“从始建国二年起，直到前年六月，整整六年半。天子以‘制作不决，国用不敷’为由。上自公侯，下至小吏，皆不得俸禄”
至于与处所豪右勾搭取利减产的，更是不计其数。
第五伦滴水不漏，笑道：“督邮权当我说的是鲜于褒。”
“还望伯鱼念在同宗之亲上，也能帮帮吾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