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烈武大喜,站起家来,恭恭敬敬地施礼称谢。石越待他坐下,又问:“田捕头即习技艺,又读兵法,想是成心于疆场功名了?”
司马梦求道:“恰是!田兄如有不懂之处,尽管来问我,便是李先生、陈先生他们,也必是乐意为田兄解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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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越温言问道:“田捕头识字?都读些甚么书呢?”
小院的一角备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茶水滴心,中间另有几张椅子,司马梦求叮咛侍剑等人自行练箭后,便随石越、田烈武走到桌边。
田烈武面色微赧,道:“我识字有限,只在闲时读读兵法,不过不大读得懂,瞎揣摩罢了……”
田烈武点点头,却道:“可惜从戎的被人看不起,再说,老爹也不会让我去。”
司马梦求望着田烈武浅笑。田烈武耳力好能闻声他的话,他技艺不在田烈武之下,自也会听到很多成心机的话,他喜好田烈武朴素奸佞,这才一语点醒梦中人,免得他兀自钻牛角尖华侈精力。他听侍剑提及田烈武演出箭术的事,便对这个小捕头产生了兴趣,想亲身尝尝他有多少斤两。便道:“听侍剑说,田兄技艺出众,箭术更是非常了得,不知可愿与鄙人切蹉一下?”他不肯在田烈武面前转弯抹角,是以直言不讳。
田烈武回道:“是啊!小人自小便喜好舞枪弄棍,这才求爹爹送小人去习武。”
田烈武瞧见了那香的长度,暗自松了一口气,起码他不会输得太丢脸吧?
司马梦求故意放宽时候,便拿了一根计时的线香点上――固然这类线香燃得极快,但若依司马梦求平时的弄法,只需点上一小截便可射下四十个线靶。
田烈武不美意义地挠挠头,道:“别是你让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