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晃咧嘴一笑,“哟,看你这模样,刚才是翻了我家的墙头吧,哈哈,放心放心,这毒也没甚么了不起的,没有内力的人挨着就像是摸了一把土,洗洁净就好,也就是你们这些有内力的,摸了才会好事,别怕,两刻钟后你这一只手上的毒顶多会窜到另一只手上,恭喜你,两只手就要全废了。”
“臭名昭著?”遗玉皱皱鼻子,申明显赫也就罢了,同姚晃相处了近半个月,她感觉此人虽有些小弊端,却也达不到臭名昭著这个词的标准。
姚晃感喟道:“刚才在家里怒斥了她两句,正和我闹别扭――没事,我们先用饭。”
卢智眼中带着忧色,“从那日听你说那首诗后,我就模糊担忧姚晃就是阿谁姚不治,克日相处下来,除了他的脾气有些不对,其他都极合适那不治神医的特性,小玉,若姚晃真是那人,你还是离他远着点为好。”
卢智无声一叹,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早些歇息吧。”
话毕他就对身先人道了两句简短的口令,六人敏捷散开,虽有三人双臂没法转动,但仍利索地在卢家院外埋没好身形。
姚晃目光微怔,出声打断的她的话。“乖女儿,等爹忙完了手上的事就带你到南边去,谁也找不见我们父女。”
姚晃伸手就接过碗筷来,“哈哈,我来摆,你去帮你母亲的忙吧。”
姚晃暗松一口气,拉着女儿就朝卢家走,姚子期脸上带着焦心,想要摆脱却被他狠狠扣了一动手腕,就觉手背两寸处一麻,脸上的神采刹时缓了下来,连半张的嘴巴都合了上去,一副淡淡的神采。
“感谢姚叔。”遗玉接畴昔就拔开瓶塞倒了一粒山查籽大小的虎魄色药丸丢进嘴里含着,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她还真怕明天夙起嗓子哑掉。
姚晃手里仍不断地在那只药匣上鼓捣,垂下的头恰好粉饰住眉间的忧色和眼中的果断。
龙泉镇外十里处,一队人马正仓促奔踏,沙土四溅,浅草折腰,马匹跑地极快,六名身穿黑衣腰胯长剑的剑客皆是面无神采,眼带厉色。
本来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把姚晃当作了一名值得尊敬的长辈来看,现下俄然听卢智讲了“臭名昭著”的不治神医的事情,不免心境不稳,她内心的天平还是方向姚晃一些的,总感觉那人如何看都不像是个包藏祸心之人。
遗玉靠在椅背上闭眼想了一会儿,实在摸不着眉目,只能对卢智道:“我们还是别想那么多了,非论他是好是恶,只要没对我们倒霉,那就由他。”
入夜之时,这一群人已经赶到了龙泉镇外,在夜幕中将马匹留在了镇外的小林中,趁夜潜行入镇,这时恰是吃晚餐的时候,家家闭门谢客,店铺大多也都打烊,镇中的巡街人方才换下一班。
姚晃正筹算领着姚子期上卢家去吃晚餐,走到门后时神采俄然一变,又拉着女儿快步回到屋里,翻箱倒柜一番。
姚子期轻咬着下唇,半天赋又开口,“爹,如果他们晓得了您的身份,会不会同那些外人一样,当我们是恶人?”
姚晃一笑以后低头掩去眼中的歉意,拉着姚子期在两张相邻的椅子上坐下,遗玉端着碗筷从后院走出去,对着姚晃道:“姚叔,我娘明天多做了好几个菜,都是你和子期喜好吃的。”
听够半个时候后,兄妹俩才回家,卢氏已经歇息下,他们就坐在客堂里低声说话,桌上的茶水是温的,遗玉将茶杯注满,递给卢智一杯。
“爹,女儿不懂,您要教小玉毒术,为何不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