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晃这日并没再给她讲那些“故事”而是拿了一本两指厚的画册给她看,每一页上面都两三幅丹青描图,尽是些花草植物的模样。
话毕他就对身先人道了两句简短的口令,六人敏捷散开,虽有三人双臂没法转动,但仍利索地在卢家院外埋没好身形。
为首的男人皱眉对他道:“你到底想做甚么。”
卢家大门没关,两人推开直接走进客堂,卢氏正在往桌上端菜,见到他们来,笑道:“你们来得恰好,快坐。”
卢智眼中带着忧色,“从那日听你说那首诗后,我就模糊担忧姚晃就是阿谁姚不治,克日相处下来,除了他的脾气有些不对,其他都极合适那不治神医的特性,小玉,若姚晃真是那人,你还是离他远着点为好。”
姚子期也将那布袋围在了外套里头,姚晃又清算出一只扁盒塞进衣袖里,两人清算了一番,从外头看去没有任何不当之处。
抿了口茶,卢智才开口,“你感觉姚先生对你讲的那些药理知识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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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玉靠在椅背上闭眼想了一会儿,实在摸不着眉目,只能对卢智道:“我们还是别想那么多了,非论他是好是恶,只要没对我们倒霉,那就由他。”
姚晃咧嘴一笑,“哟,看你这模样,刚才是翻了我家的墙头吧,哈哈,放心放心,这毒也没甚么了不起的,没有内力的人挨着就像是摸了一把土,洗洁净就好,也就是你们这些有内力的,摸了才会好事,别怕,两刻钟后你这一只手上的毒顶多会窜到另一只手上,恭喜你,两只手就要全废了。”
听够半个时候后,兄妹俩才回家,卢氏已经歇息下,他们就坐在客堂里低声说话,桌上的茶水是温的,遗玉将茶杯注满,递给卢智一杯。
遗玉记性很好,连续十几幅图辨认下来都毫无不对,姚晃看着她当真的神采,眼中闪过赞成之意,待她讲的口干舌燥之时,在另一旁听着的姚子期便会适时给她倒上一杯茶水,等这一本画册翻完,已经不知不觉地过了一个时候。
姚晃这才带着姚子期走到院门处,紧皱的眉头一松换上一副带笑的神采,伸手将大门拉开,姚子期瞥见门前立着的一群黑衣人,侧身躲在了她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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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晃正筹算领着姚子期上卢家去吃晚餐,走到门后时神采俄然一变,又拉着女儿快步回到屋里,翻箱倒柜一番。
遗玉一乐就将药瓶收了起来,这些日子她没少从姚晃这里得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但无一不是有效处的。
“莫怕,有爹在。”
入夜之时,这一群人已经赶到了龙泉镇外,在夜幕中将马匹留在了镇外的小林中,趁夜潜行入镇,这时恰是吃晚餐的时候,家家闭门谢客,店铺大多也都打烊,镇中的巡街人方才换下一班。
遗玉诚恳道:“我本来当他哄人,可他样样毒药都说的有凭有据,破钞半个月的时候编造那么多大话来骗我?他底子没有来由那么做,以是八成是真的,除了医术好以外,他的确也善于莳植和制作各种毒药,我独一想不通的是他为甚么要跟我讲这些东西――大哥,你是不是晓得甚么?”
固然昨夜听卢智讲了神医姚不治的传闻,但遗玉第二天还是还是去了姚家,神采间也未有甚么不对之处,只是对他神采的察看暗自细心了一些。
姚子期轻咬着下唇,半天赋又开口,“爹,如果他们晓得了您的身份,会不会同那些外人一样,当我们是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