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瞧你说的,小酒怡情,年纪悄悄的能有甚么题目?逛逛,今个你请,我不与你客气。”
不愧是都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只要太阳下山,不管何时过来,潇湘馆老是人隐士海,到处坐拥着醉生梦死之人。刚入大厅,劈面便走来一个小厮。
“四冷四热,随便来八件,再给我上一壶上好女儿红。”
步上二楼。
“哦?如何说?”
“是啊。”姬锋点头。“出了那事以后就没去过。”
“好嘞!”小厮应了一声,倒着退了下去。
廖辉开口问了,曹瑞也悄悄竖起了耳朵。他老爹曹毅供职礼部多年,为人古板,打小的家教就让他没甚么机遇来这类处所。方才嘴上说得不屑,实难掩心中猎奇。
“得嘞,客长请随小的来。”
长此以往,他感受有点扛不住,不由苦笑道:“大哥,要不咱就歇两日?整日喝酒,对身材不好。”
“曹兄,您看?”
“这就对了嘛。”姜云乐道:“曹大人,先前如有甚么获咎之处,还请你多多包涵。本日我做东,算是给你赔罪了。”
哪知肉痛的感受还没消逝,屁股还没坐热,人家开口就是一句风凉话,廖辉满心委曲,还没处说理去了。姜云撂下一句话就站那闷声不动,廖辉挑选性的疏忽他,重视力重新放回击中的菜单上。
“客长几位?”
“哟呵,这不是曹瑞曹大人么?”姜云挂上一张笑容,冷不丁地嚷道:“这还真是巧,哪都能赶上。”
怨不得他有此一问,曹瑞对姜云的存眷仅限于他入京以后在朝廷里所干的事,在印象中,姜云仍然逗留在当初在吴县时那素衣布衫的形象。即便现在当了个从五品的少卿,毕竟上任不久,还是鸿胪寺抚夷司那种净水衙门,连这类跟贫苦百姓差不了多少的人,都能跑来开个雅间的处所,能初级到哪去?
廖辉和姜云谈不上甚么仇怨,此次是他暗中使绊子夺了对方的好处,本就是理亏的一方,瞧姜云说得诚心,本能地点点头道:“姜大人所言不差。”
停下脚步,姜云扭头问道:“大哥,我们好久没去过潇湘馆了吧?”
“对,去吧。”
来潇湘馆的客人不说大富大贵,但多少都有些产业,出门好面子,极少有在事前就扣问代价的环境。看来是个打肿脸充瘦子的,小厮心中稍有不屑,脸上却仍然一派热忱,开口先容道:“我们这的女人分三大牌,艳,雅,技。”
三千两?一首曲子这么贵?廖辉眨眨眼,有些难以了解,他费经心机捞到这么大一份差事,所得不过人家轻飘飘地操琴琴,当官还不如当妓,哪来的这类事理?
廖辉面色有些难堪,一时拿不定主张。就在这时,姜云拉着姬锋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了下去,开口叮咛道:“加六个热菜,酒上两壶,哪些女人闲着的?牌面给我看。”
“啊?”小厮愣了愣,微微吸了口气,姜云随口点的四个,可都是身价最高的。这顿花酒没个五千两底子打不住,他再次确认了一遍。“客长您点这四位女人?”
“嗯。”曹瑞点点头。“就点两个清倌人吧,我等身为官员,如果点艳牌,不免影响不好。”
这姿势放得极低,饶是曹瑞仍然瞧他不扎眼,现在也难以挑出甚么弊端,冷冷哼道:“那就坐吧。”
两人边走边聊,在街道拐口处时姜云眼尖,瞧见对角呈现了两个熟谙的人影。廖辉和曹瑞,正兴趣盎然地谈笑着,径直走入了潇湘馆大门。
“嗳,曹大人,俗话说得好,朋友宜解不宜结,我们同朝为官,昂首不见低头见的,还当调和相处才是。”姜云堆起笑容,转过甚道:“廖大人,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