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不消装,他就是第一次来这,心中实在没底,不由开口问道:“你们这女人如何叫?”
两人边走边聊,在街道拐口处时姜云眼尖,瞧见对角呈现了两个熟谙的人影。廖辉和曹瑞,正兴趣盎然地谈笑着,径直走入了潇湘馆大门。
“是啊。”姬锋点头。“出了那事以后就没去过。”
“哦?如何说?”
“曹兄,您看?”
有根杆子姜云就能顺着往上爬,在他那自来熟的本领中,未几时屋内的氛围逐步开端和缓了下来。
“忙完了?走,喝酒去。”
不愧是都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只要太阳下山,不管何时过来,潇湘馆老是人隐士海,到处坐拥着醉生梦死之人。刚入大厅,劈面便走来一个小厮。
“嗨,瞧你说的,小酒怡情,年纪悄悄的能有甚么题目?逛逛,今个你请,我不与你客气。”
怨不得他有此一问,曹瑞对姜云的存眷仅限于他入京以后在朝廷里所干的事,在印象中,姜云仍然逗留在当初在吴县时那素衣布衫的形象。即便现在当了个从五品的少卿,毕竟上任不久,还是鸿胪寺抚夷司那种净水衙门,连这类跟贫苦百姓差不了多少的人,都能跑来开个雅间的处所,能初级到哪去?
哪知肉痛的感受还没消逝,屁股还没坐热,人家开口就是一句风凉话,廖辉满心委曲,还没处说理去了。姜云撂下一句话就站那闷声不动,廖辉挑选性的疏忽他,重视力重新放回击中的菜单上。
停下脚步,姜云扭头问道:“大哥,我们好久没去过潇湘馆了吧?”
廖辉和姜云谈不上甚么仇怨,此次是他暗中使绊子夺了对方的好处,本就是理亏的一方,瞧姜云说得诚心,本能地点点头道:“姜大人所言不差。”
“哟呵,这不是曹瑞曹大人么?”姜云挂上一张笑容,冷不丁地嚷道:“这还真是巧,哪都能赶上。”
方才落座,屁股还没捂热,转眼就瞧见了姜云一脸理所当然地跟了上来,曹瑞立即沉下脸,尽是不快地哼了一句。“廖兄,这就是你口中的好去处?如何甚么人都能出去啊?”
人手拿到一份巨额赔偿款,抚夷司世人总算消了怨气,一整日内心偷着乐,却也按着姜云的叮咛拉长着脸。只要走出了抚夷司,甭管瞧见了谁,那都是一个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逮上了就劈脸盖脸一通抱怨。
“要不今个就故地重游一番?”
廖辉面色有些难堪,一时拿不定主张。就在这时,姜云拉着姬锋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了下去,开口叮咛道:“加六个热菜,酒上两壶,哪些女人闲着的?牌面给我看。”
“对,去吧。”
“客长几位?”
“艳牌女人需银二十到百两不等,陪夜另算。”小厮笑着娓娓道来。“雅牌女人都是清倌人,只陪酒不陪夜,嬉闹能够,但破不得身,需银百两至千两不等。至于技牌,主如果陪客操琴,对弈,斗诗,以解雅兴,至于陪酒得看女人是否乐意,强求不得,需银千两以上。如我潇湘馆当家花魁炎舞女人,一曲叫价鲜少低于三千两的,且每周只抚一曲。”
这姿势放得极低,饶是曹瑞仍然瞧他不扎眼,现在也难以挑出甚么弊端,冷冷哼道:“那就坐吧。”
“。。。”艳牌也能陪酒啊!没人要你干别的事!廖辉悄悄骂娘,这混球摆了然是要吃大户啊!
步上二楼。
“好嘞!”小厮应了一声,倒着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