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黑了,屋内掌上火烛,李允看毕秦玉手札,不由拍案而起道:“好。崇恩大功一件,这秦璧城也是一名大才。取了安肃,河北之势逆也。我定为你陈崇恩请功,另有秦璧城,也要为他请功。”说罢在屋内来回踱步,口中喃喃,不知说些甚么。又忽地愣住脚步,看着陈封道:“安肃你作何筹算,说来听听。”
秦玉摆摆手道:“我非见怪你,只是有几件事确需连夜去做,我若不警省你,只怕有所忽视。”
陈封道:“不瞒都司,秦璧城写给末将的手札共是两封,都司看的这封只是报捷,另一封手札便细细言明今后该如何驻防方可保安肃无虞,又可拦住燕军,不使他逃返国去。末将之意与秦璧城并无二致,末将觉得,只这两日,燕人便会得知安肃失守之事,慕容休思定然再偶然劫掠,只想速速返国,分离各处的军马便会于保州集结。”
“他便只得掉头走霸州。然燕军亦不会攻打霸州。他必定绕过霸州,经信安,入永清。都司若在雁头、田家各驻一军,拦住燕军,待我后路追兵赶到,便可在此处与燕军决一死战。”
陈封道:“我已命人敏捷筹集五百石粮草,两日内运往安肃,又遣两千军马助守安肃城。”
周严点头道:“好,我记下了。”
陈封心中一凛,便如坠崖普通,却又只能站起家来,拱手道别。
秦玉道:“安肃城外务必清除,不留燕人一个活口。若留下燕人一兵一卒,来日也必是我亲信大患。”
“安肃虽失,他只怕还是会摸索攻打,然安肃城下阵势狭小,雄师没法展开,只怕慕容休思只会遣1、两万人马攻打安肃,其他人马便会留驻保州窥视我容城守军。若我容城兵马出兵夹攻攻安肃燕军,保州燕军便会出兵拦住我军。当时众寡差异,安肃虽不至失守,我容城兵马却必大败而归。是以我军不成等闲出兵。”
陈封还欲再说:“都司......”李允挥手打断他道:“崇恩,本日天气已晚,安肃、容城防务要紧,我便不留你了。你连夜赶归去,不成因立了大功,便生了骄易之心。如果以生了事,我也是饶不得你。”
秦玉渐渐合上双眼,缓缓点了点头,周严回身去了。
周严道:“是,我已记下。”
周严道:“璧城尽管说,我用心记下,连夜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