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兴亡云烟事 > 第9章 纹枰无算处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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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纶叹了一口气道:“传言是否失实已无足轻重,空穴来风,岂为无因,漫衍这谎言者是何用心,才是该细细考虑的。”

进了房,小厮掌上灯烛,陈封对小厮道:“去沏一大壶酽酽的茶来,你便可归去睡了。”

秦玉道:“教员说的极是,然教员也不必过分劳心,自有该为此事操心费心之人,却不是你我师徒。教员若担忧朝中有变,不若乞假几日,在家中静养,待过了这几日,必定无风无浪,安然顺利了。”

陆纶笑道:“你也不必欣喜我,我也不必乞假。他两派斗得你死我活,又能拿我如何?我只不参与此中也便罢了。”说罢拾箸夹起一片藕片送入口中,渐渐咀嚼起来。

陈封一惊,顷刻间睡意全消,道:“哦?如何这般说?”

秦玉催那家人速叫陈封起来,故乡人无法,只得入配房唤醒一十岁摆布的小厮。那小厮抹着惺忪睡眼,到上房东窗下叫了几声,那房内烛火才亮了起来。秦玉晓得,陈封已与祝氏歇下,然事出告急,只得冒昧打搅。

秦玉听陆纶说得有理,便也不再争辩,只与陆纶举杯痛饮,聊些朝中秘辛,军中趣事。

秦玉心中焦心,只想速速拜别。看看天气,约莫酉正时分,天还未黑透,此时拜别定会惹陆纶狐疑,只得安下心来,与陆纶举杯同饮,又道:“教员,这几日只怕都中不得承平,我想调些兵丁来保护教员宅院,但城中金吾卫与梁州府盘问甚严,只怕有些不便,于教员的名声也不大好。教员何不调户部库兵来护室第子,也不过数日罢了。”

陆纶笑道:“你这恶劣之徒,要你结壮做事,倒似全为了我。便是你名登凌烟阁,为师只怕也早已入土了。”

秦玉心下感慨,知陆纶是至心为他着想。他自幼父母双亡,便将陆纶视为父亲普通,是以便不肯这事连累到陆纶,眼中柔光一闪,却又笑道:“教员看弟子天然诸般都好,便如百年一遇普通。为不损教员识人之明,弟子只要竭力为之了。”

此时还未宵禁,街上却也行人希少,只偶见金吾卫兵士,却也并无盘问。秦玉纵马出了内城丽景门,从旧松桥过了梁水,再顺梁水大街一向向东,约莫行了2、三里远,已模糊看到梁都东城墙。

秦玉向北拐进一条巷子,约莫又行一箭之地,绕过一眼八角井,便到了一处宅子门前。宅门外挂着一盏灯笼,上书“陈”字。恰是陈封宅邸。

陆纶道:“不错,这事街巷之间传得沸沸扬扬,只怕用不几日便天下尽知。到当时,朝廷若不拨乱归正,副本清源,便当真要天下大乱了。”

门外脚步声响起,那小厮提着一个大陶壶进了屋来,为二人斟茶奉上,又将茶壶放于桌上,这才退了出去。

秦玉下顿时前敲打门环,过了半晌,才有一大哥家人提着灯笼出来应门。那家人自是识得秦玉,便引秦玉进了二进院。却见上房三间正房都已黑了灯。

秦玉心中震惊,但脸上也只一闪而过,强压语气道:“坊间竟有这等传言?”

陆纶道:“不需你为我担忧。调库兵也不是大事,只是若当真有人犯我宅邸,便有这数十库兵,又有何用?若无人来犯,我徒自调兵,反惹人耳目,这又何必。”

陆纶道:“那便好,现下你置身事外便可。璧城,你位卑言轻,不管入哪一方都捞不到大好处去,如果事败,便连身家性命也不能保了,不若一步一步做去,终有功成名就之日。你是进士出身,又有军功在身,我朝再无人似你这般文武全才,将来功业必定不成限量,或有出将入相之日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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