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道:“不错,我一时想得不全面。那便要有金吾卫、羽林卫助我才好,若得金吾卫、羽林卫入我一党,则事必成。只是金吾卫洪庆、羽林卫王栻皆是当今宠任之人,只怕难以说动。这却如何是好?”
秦玉看着陈封道:“兄长,只要查明这三事,我等才有应对之策,不然,统统皆是空谈。”
陈封迷惑道:“以兄弟之见,卢象山可托否?”
秦玉道:“也只得如此。来时我想了一起,漫衍谎言者必是太子一党无疑。待谎言传遍天下,太子便可行逼宫之事,逼当今退位,传位于太子。天下臣民之心便尽属太子矣。”
陈封略一思考道:“目下都中该有六卫军马,凤翔军天翼卫全军殁于王事,不去算他,其他各卫约莫十二万,再加金吾卫、羽林卫近两万人马,共是十四万。禁军五卫乃是熊飞军天权卫、天璇卫,凤翔军千灵卫,虎贲军云冲卫,和我左骁卫。卢象山初任熊飞军都批示使不过半年,这天权、天璇二卫只怕还是服从于赵练材,虎贲军云冲卫乃是卢象山旧部,恰好冯止水还在河东,尚未还都,只怕卢象山无兵可调。若要掌控梁都,天权、天璇二卫五万军马也尽够用了。其他军马当中想来也该有太子一党,便是我左骁卫中也难说。但此时却不便利用,一来调兵惹人生疑,二来并非亲信,只怕泄漏风声。只需在事成以后,这些兵马拥立太子,也就够了。是以行事之时便只用天权、天璇这二卫兵马足矣。”
秦玉道:“太子欲在本月熊飞军天璇卫当值之时脱手,不然便要比及下一次有熊飞军当值之时。当时北疆一事风头已过,当今也尽可诏告天下北疆之战真相,便无机会矣。”
秦玉道:“兄长,熊飞军如何进入梁都?如羽林卫得知动静,紧闭宫门保卫,只怕一时半刻难以等闲攻陷。若大战一起,变成攻城战,金吾卫定然得知,当时一卫兵马对战金吾卫、羽林卫一万八千兵马,胜负殊难预感。何况战事一起,便难收势,当时只怕梁都将遭涂炭,即使太子得以即位,也失了民气。”
秦玉道:“便如兄长所言,这五万兵马该如何掌控梁都?”
秦玉道:“我亦无以教兄长,然本日当今曾对兄长言道,如有事可与卢象山商讨,兄长何不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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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道:“只要许以厚利,哪有不能说动之人。纵使这二人对当今忠心不二,他麾下之人也非铁石,如何不能说动。只要金吾卫、羽林卫当中有将领入了太子党,到时翻开城门、宫门,此计必可成矣。”
秦玉道:“方东阳必定如此行事,只是另有几件事难以肯定。若能肯定这几事,便可知悉方东阳通盘运营,我等便可反制。若不能肯定,我等纵推测他这般运营,却也无从动手。”
秦玉道:“兄长看,要掌控梁都,要有多少兵马?”
秦玉道:“卢象山必是当今信重之人,不然,毫不会在如此危急之时将其调入都中执掌兵权。只是不知当今是否对卢象山明言朝中情势,卢象山又晓得几分。明日兄长何不探探他口风。”陈封仍拿不定主张,但此时已别无他法,只得看着秦玉,缓缓点了点头。
“其三,不知金吾卫与羽林卫哪一名将领凭借太子。这与第二究竟是一件事。知其人便知其门,知其门便知其人。若知此事,我等便可雷霆一击,掌控全局。别的,若要变更熊飞军雄师,须有兵部勘合才不惹人生疑,兵部尚书沈放,兵部左侍郎吕进,兵部右侍郎邓朴,这三人必有报酬太子一党,舍此再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