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俄然说道:“制司若想出兵,也并非全然有望。”
刘逊瞥了秦玉一眼,却未说话。徐恒微微一笑,道:“他这等有家财之人,便是流配,也自有人照顾。这事便就此干休了,璧城也不需再为此事劳心,徐恒足感美意了。他这等人,还不配我不时候刻挂念。”
秦玉点点头,却不言语,只看徐恒。徐恒倒是面色如常,也不说话。刘逊咳了一声道:“这案子如此了断,中牟县令并未秉公。他两个虽要暗害性命,却未曾到手,这便不是极刑,刺配两千里,一千里已是从重了。那刺客断了极刑,想是中牟县令顾忌禁军,要消我等心中之气。然这极刑报到刑部,只怕秋后也不得勾决,拖个3、五年,遇有大赦,再配到军中效力,这些人的性命便都保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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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点头道:“很好,你有这份心便是好的,你这差事也办的极好。这几日实在辛苦你,节也不得过,你先好生歇两日再回营视事罢,也没有急着办的事。”
洪钟站起道:“洪钟这身子骨也不需安息,为制司做事说甚辛苦。洪钟这便去了,回营看军士练习便如歇了普通。”说罢拱手辞了出去。
秦玉笑道:“你这厮,只练了三年,便耐不住性子要厮杀了。你放心,若要上阵,自是少不得你房营,不然我要你练他有何用?你也不要粗心了,马队并非短光阴能够练就的。房营当中,只要五百余老兵,其他皆是新练的马队,当真上阵对敌之时,可莫要吓破了胆。”
徐恒道:“卢象山昔年与石方白同为都统制,曾随家父一同出征,然他二人却并无太多私交,更加谈不上友情。卢象山向陈崇恩言及石方白,不过为拉拢陈崇恩罢了。璧城你想,当今任命四多数司,这四人如果有人友情极深,联起手来,岂不是天大般事。以当今之策画,岂能行这等事?是以石方白、李克让、卢象山、赵练材这四人,不但谈不上友情,反各自猜忌,相互制衡。也只要如此才气各自为当今所用。”
洪钟道:“回禀制司,房营三千马队,现在已初成了。承陈都司与制司情面,兵部并不敢拖欠我们,马匹、铠甲、军火,俱是千挑万选而来,兵士也都是精于骑射的懦夫。这三年来,我日夜练习,不敢懒惰,现在已可上得战阵了。洪钟觉得,现在之房营,平常练习已难有大进益了,须得上阵厮杀方可磨炼兵士。如有出兵交战的机会,还望制司提携房营。”
徐恒却不答他,自说道:“卢象山忌的并不是陈崇恩,而是石方白。”
刘逊道:“制司前日说卢太尉已上了取蜀方略,为何还不得动静?如果出兵取蜀,制司便可追求出兵。以我左骁卫本日之兵强马壮,取蜀当可立下头功。”
“哦?”秦玉一惊,看着徐恒道:“永业此话何意?”
过了节,徐恒便每日到左骁卫蟠石大营中,帮秦玉参赞军事,助刘逊梳理琐事,虽是整日繁忙,却也得意其乐。
秦玉笑道:“永业宽宏,那便就此撂开了。”又转头对洪钟道:“振远,我也多日未曾问起,你统领那房营骑军,现在可如何了?”
秦玉道:“我等也没法再苛责中牟县令了,如果永业出不得这口气,待到刑部批复后,我命人探明这两个贼子流配到那边,再遣人在路上成果了他,也不是大事。再者他终是配到军中效力,不拘配到那里,也逃不脱我禁军手掌,到时再叮咛人整治他,也可为永业出气。永业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