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五,陈封挥兵攻打雒县。陈封命徐慷为阵前主将,以三万雄师从东、南、西三面攻城;命杨显率军掠阵。
本来蜀军老兵早已退入城中,全不顾新兵死活,竟将城门封闭。众蜀卒见没了退路,火线郑军又已追近,只得纷繁抛动手中兵器耕具,跪地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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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慌乱间,突见不远处山后转出一支雄师来,当中将旗飘荡,上书一个“杨”字,倒是陈封命杨显率两万雄师伏于不远处,此时乘势杀出,正接住蜀军。
郑军大队兵马追近,却并不肆意砍杀,只摈除蜀卒,偶有向郑兵进犯之人才杀之。
陈封深觉得然,便即传令,明日一早雄师开赴,兵进汉州。
便在蜀军不知所措之时,不知何人竟将吊桥放了下来。那吊板轰然一声巨响,重重砸在地上,随之内里的城门也被人翻开一道裂缝。
郑军未照顾攻城东西,没法攻城,正没何如处,突见绵竹城楼上一片混乱,百十个蜀卒杀作一团。旁观的蜀国兵将不知何事,不敢脱手互助,虽有人大声呼喊,但喊叫声太多太杂,竟无一字能够听得清楚。
绵竹在汉州府治下,绵竹失守后,汉州再无兵马戍守,汉州也便望风而降,其他城池也皆开城迎郑军入城。
城下叫阵的郑军兵士见蜀国雄师出城,早已整肃阵型,向后退去。冲到山下的蜀军不见了郑军,顿时茫然不知所措,不知该往那边去。蜀军虽有将领杂在兵卒之间批示,但这些新兵慌乱之间全忘了看灯号,天然也不能奉军令行事。
见程备怏怏不乐,陈封笑道:“无患不必烦恼,他不肯降乃是自取死路。他这小小城池焉能挡我雄师?他与成都通道亦被我挡住,雒县不过孤城耳。今明两日攻城东西必可完整,后日我雄师攻城。纵是我数万雄师一拥而上,也将这小小城池踏为高山了。”
蜀军见了,立时乱作一团,前军甫一接阵便即败退。蜀军中将领见郑军势大,即拨马向山上逃去,蜀卒没了将领,更是不知所措,便有跪地乞降者,也随将拥有向山上逃去者。
本来陈封要在绵竹休整两日再进军,但程备却说恐蜀主得知绵竹失守,觉悟过来,遣成都精兵扼守雒县,当时又要多生波折。
到了未时,见仍无人能登上城头,攻城兵马又伤亡甚重,陈封传令徐慷兵马撤下,换杨显兵马攻城。杨显领命,率军策应徐慷撤兵,又重新投入攻城。
郑军两万兵马列成十个小阵,攻到城下,见城下跪着万余蜀国新兵,口中呼喊愿归降郑国。便在此时,城上竟突地放起箭来。
入夜时,绵竹城清理已毕。这一战,杀死蜀卒千余人,归降者两万余人,只走了蜀军主将孟轭。郑军战死者百余人,先前潜入绵竹为内应的一百五十人中,有七十余人战死。
但后队蜀卒全不知火线之事,仍旧向山下冲来,两方兵马正撞在一处,又是混成一团。
陈封命好生安抚降卒,尤要重重嘉赏抚恤为内应的降卒。绵竹城毁伤颇重,但城中存粮却极多,陈封便命开仓放粮,出榜安民。
哪知世人在城下叫唤半日,城上却全不睬睬。程备不甘心,欲待至城下再叫,只近了些,城上立时射下箭来。程备无法,只得引世人退回营寨。
但这雒县自古便是枢路之地,乃是成京都户,是以虽只是一座县城,城墙却高大坚毅,护城河也有3、四丈阔。城中本来便有三千兵马驻守,主将是蜀国偏将军董涂,另有雒县令王邯在此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