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西突厥与大唐为敌,法师感觉会如何呢?”刘善因又问。
“法师说得一点儿都不错,”统叶护见玄奘竟然识马,心中更喜,“法师的赤金马便是大宛天马,是从飒秣建国进贡而来的,如果喜好,我叫人再牵几匹过来。”
“法师这个期望已经大过了天了,”刘善因苦笑道,“竟然想凭着一己之力,处理这个人间统统费事的底子。当今天下,另有谁比你的野心更大?”
“嗯,”统叶护志对劲满地点了点头,“给唐使的马匹挑好了吗?”
这么大的马群,实在是太壮观了!
刘善因缓缓点头:“法师公然明白。但是这些冲突,别的胡人政权也有啊。”
刘善因浅笑着看着玄奘:“比如……”
“这些都是从龟兹进贡来的龙马,方才编完号,打过烙印。请大汗过目。”马官半跪在地上说。
刘善因奇道:“这能由得法师吗?当年吕光挟持鸠摩罗什大师东进,仿佛也没收罗他本人同意吧?”
刘善因摇了点头:“法师啊,本官走了这趟西域才晓得,您现在的名誉实在是了得,西域三十六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就连不信佛的统叶护可汗,竟然都对您礼遇有加,实在令本官佩服不已。罢了,这回你我相见便是有缘,法师饮下这盏清茶,便随本官回长安吧。”
“因为他们的内哄,”玄奘道,“统叶护的政权很不稳定,同一的帝国与疏松的部落、广宽的国土和陋劣的文明、强大的武力同简朴的布局,统统这些都是他们难以超越和降服的冲突。”
玄奘道:“陛下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西域这么大,大人又身负出使之命,如果再让您去缉捕一个和尚,难道能人所难?我想陛下定然不会如此。”
“法师举的这个例子不太恰当,”刘善因仍然面含浅笑,“陛下说了,你若现在归去,就免了你的私渡之罪。”
玄奘没有说话,明显是默许了。
“以是,他需求你这个大唐高僧啊,”刘善因笑道,“把你挟持去漠北,争夺那边的宗主权。就算是要下天国,有个高僧垫背也利落很多。”
玄奘点头:“以是说大人并不晓得佛法。妄言是指胡说话,而不是扯谎话。在有些环境下,不扯谎才是犯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