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皆张某过命之兄弟,凡事无不成与闻者,尔要说便说,不说就请自便。”
“我家主公说了,公孙家方才是幽州之毒瘤,实祸乱之本源也,安能窃据前将军之高位,当得尽快诛灭,为此,我家主公与袁公已然筹办联手再进幽州,将军若能反戈一击,待得剿除了公孙小儿,我家主公与袁公自当联名具本保奏将军为前将军,总掌我幽州一地之军权,在场诸公也可皆论功行赏,进位将军之阶驳诘事,此天大繁华也,还请将军莫要自误的好。”
刘辅这等倨傲的模样一出,张燕的神采立马便阴沉了下来,若不是顾虑到黑山军现在的情势不太妙,只怕张燕早命令将此獠拖下去砍了的。
“某,幽州处置刘辅见过张将军。”
“你……”
张燕能从戋戋一小盗贼厮混到眼下这等范围,凭的便是“义气”二字,正因为此,甭管刘辅如何说,要他张燕避开众亲信行事,那是决然不能的。
张燕明显也非常不测刘和所开出的价码之丰富,如果真能得此,他倒是不吝跟公孙明战上一回的,但是事关严峻,他又岂敢等闲而决,面对着世人的期盼之凝睇,张燕并未急着下个定夺,而是神采阴晴不定地挥手断喝了一嗓子,自稀有名帐前亲卫大声应诺之余,齐齐抢上了前去,半拖半架地便将刘辅强请出了中军大帐……
“嗯?”
“嗯!”
……
“此要事尔,事关张将军之出息,我家主公但是有过交代,只能伶仃说与将军晓得。”
张燕本是黄巾余孽,只是因着在十八路诸侯讨董会盟时跟在背面拥戴了一把,这才得以洗白,得授平难中郎将之位,勉强算是有了官方身份,可实际上么,各路诸侯还是以盗匪视之,除了公孙瓒因着引其为援之故,与其来往很多以外,天下诸侯底子不屑与之有甚干系,正因为此,黑山军的动静谍报体系实在难言通畅,这不,曹操搞出来的册封圣旨一事都已是闹得满河北风云荡漾了,张燕方才如梦初醒,心急火燎之下,赶快将孙轻、王当等军中诸将调集到了中军大帐,以商讨应对之策。
“混蛋,尔这狗贼,安敢来此胡言乱语,当诛!”
刘辅本就自恃官阶远在张燕之上,又自发得是来救张燕一命的,现在竟然连遭张燕如此萧瑟,顿时便怒了,张口便欲呵叱张燕的无礼。
这一听刘和派人前来,张燕的眉头不自发地便是一皱,此无他,刘家父子与黑山军之间但是有着很多的旧怨的,张燕视之为兄长的原黑山军首级张牛角便是死在了攻打刘虞之际,厥后,张燕又因与公孙瓒缔盟之故,曾多次与六家父子恶战,两边间的血仇早深,底子就没啥可谈的,如果往昔,刘和胆敢派人来,张燕怕是考虑都不消考虑,直接便会命令将来人砍了,至于眼下么,黑山军局势有些不妙,张燕可就不敢率性行事了,很较着地游移了一下以后,还是决定先听听来人有甚言语再做决计。
被张燕这么一声冷哼,刘辅这才想起面前这位主儿虽号称是平难中郎将,可实在还是是黄巾余孽,官阶啥的,在此獠面前明显不好使,心不由地便是一慌,再不敢端着啥上官的架子了,赶快放言威胁了张燕一把。
张燕所部虽众,然因盗匪风俗太浓之故,天下名流皆不屑与附,虽也延揽了几名不成气候的文报酬谋士,可惜都是干才,往昔为张燕鼓吹倒是还成,真到了事关大局的要务之时,底子就说不出个以是然来,乱放厥词倒是有的,争论来去确是热烈非常,却浑然都没啥卵用,弄得张燕头大不已,正自神伤之际,却见一名轮值军侯仓促从帐外抢了出去,冲着张燕便是一躬身,紧着禀报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