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公说了,公孙家方才是幽州之毒瘤,实祸乱之本源也,安能窃据前将军之高位,当得尽快诛灭,为此,我家主公与袁公已然筹办联手再进幽州,将军若能反戈一击,待得剿除了公孙小儿,我家主公与袁公自当联名具本保奏将军为前将军,总掌我幽州一地之军权,在场诸公也可皆论功行赏,进位将军之阶驳诘事,此天大繁华也,还请将军莫要自误的好。”
“混蛋,尔这狗贼,安敢来此胡言乱语,当诛!”
“嗯?传!”
“报,禀将军,营外来了一人,自称是新任幽州牧刘和帐下处置刘辅,说是奉了其主之命前来,有要事欲与将军密谈。”
没等刘辅的污言秽语出口,张燕已是阴冷地吭了一声,虽无言语,可这一声冷哼里却已满满皆是杀意了的。
“你……”
“此事,某晓得了,来人,将客人送到后营暂歇!”
前来禀事的军侯应诺而去后未几久,就见一名身着文士服的中年人满脸矜持之色地行进了大帐,于施礼之际,较着透着股勉强与对付之意味。
张燕这等恶声恶气的态度一出,刘辅顿时勃然变色,没旁的,他自恃身为州牧处置,论官位品阶,比之张燕的中郎将要高出了数级,先前不得不冲着张燕施礼,本就已非常不满了的,哪能再忍耐张燕这等卑劣态度相对。
“此处皆张某过命之兄弟,凡事无不成与闻者,尔要说便说,不说就请自便。”
“将军,此獠无礼,当千刀万剐!”
……
“我家主公说了,圣旨已下,着我河北各部一体讨伐将军之黑山军,现在不止是公孙明小儿磨刀霍霍,袁公也已在整武备武,将军若不早谋自保,四周皆敌,必死无葬身之地焉!”
“嘶……”
刘辅开出来的价码不成谓不高,在场世人顿时便忘了先前的义愤,全都不由自主地倒吸着冷气,一个个全都目光炯然地聚焦在了张燕身上,很明显,诸将们除了公孙续在那儿坐立不安以外,余者全都心动了。
“嗯!”
刘辅为人虽倨傲,能够被刘和派来当说客,胆略倒是不缺,面对着黑山军高低那吃人的目光之聚焦,此人还是敢潺潺而谈,抛开其那莫名以是的傲气不说,倒也有几分硬骨头文士的豪情。
“何事,说!”
张燕能从戋戋一小盗贼厮混到眼下这等范围,凭的便是“义气”二字,正因为此,甭管刘辅如何说,要他张燕避开众亲信行事,那是决然不能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