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朴,某跟将军赌的便是袁贼底子何如不了某,将军说得不错,袁贼急欲抨击之下,数日内必会发雄师前来,且看某轻松破之,若某胜了,将军便留下来助某一臂之力可成?”
“叔父放心好了,小侄已有破敌之策了,且先传令下去,着各部马上筹办五日之干粮,限日落前备好,入夜后,我军马上起行,放弃统统辎重,轻装向乐城县转进。”
“军中无戏言?”
高览明显不信赖公孙明能胜出,没旁的,公孙瓒都已算是天下少有的豪杰之士了,部下更是握有精兵十数万,跟翼州军大战了数年之久,终究还不是落得个引火自焚之了局,现在公孙明不过戋戋一少年罢了,竟然敢宣称能大胜袁绍,高览又如何肯信。
公孙明底子没在乎公孙范的烦躁与不安,笑着便点评了袁军一番,浑然就一没心没肺之模样。
“尔如果败了呢?”
颜良在河北名声极响,乃是袁绍部下头号大将,有万夫不当之勇,时人闻之,少有不色变的,但是公孙明却明显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这一见自家侄儿竟然另有表情去点评颜良之难堪,公孙范额头上立马便充满了黑线。
高览实在是受够了公孙明的洋洋得意,还真就起了要重挫一下公孙明之心机,想都没想便要跟公孙明赌上了。
“笑个屁,某何尝说错了,尔等兵不过三万,将也无几个,袁公雄师一到,某真不知尔还能笑到何时。”
这一听谋士竟然是袁谭一系与袁尚一系各一人,公孙明的眼神当即便是一亮,但却并未急着分辩究竟,而是不紧不慢地又出言诘问了一句道。
“据查是审配与郭图。”
“昨日其军行五十里,本日倒是缓了下来,只行了二十余里,然,据我文安县城也不过只要三十里不到了,现在其军已然压境,此当如何是好啊?”
公孙范这几日但是没少派出哨探去探明敌情,对颜良军中的环境,倒是不算陌生。
“明儿,你可算是返来了,唉,刚接到的线报,袁贼公然派了颜良为将,率五万雄师正向我文安县城逼来。”
“嗯,颜良所部军行之速如何?”
前几日一战中虽是抓了很多的战俘,可其中真正情愿插手渤水兵的却并不算多,只要千余人罢了,仅仅只是勉强弥补了战损罢了,渤水兵的总兵力还是还是两万四千余众,连翼州军的一半都不到,加上颜良威名赫赫,公孙范未战便已是先怯了的。
高览本来就不是啥好脾气的主儿,这都已被公孙明连着嘲笑了三回,心火早就旺得个不可,加上一想到被公孙明坑得已回不得袁军,高览的牙根当即便痒得个不可,真恨不得挥拳朝着公孙明的笑容上狠砸上几记的。
搞定了高览以后,公孙明并未就此闲将下来,接连两日时候都不在营中,而是领着沈飞等人乘马四下勘察地形阵势,最远处乃至到了乐城县(今之献县一带),行迹不定之下,底子没法联络上,这可把代掌军权的公孙范给急坏了,好不轻易比及了公孙明的返来,公孙范连酬酢都顾不上,便已是满脸笑容地将告急军情道了出来。
“放弃辎重?这……”
没等公孙范将话说完,公孙明便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了道将令。
这一见高览较着已到了坑口,公孙明又哪会有甚客气的,紧着便给其来了个最后一推,顺手再取上把铁锹,这就筹办埋人了。
高览已是被公孙明给刺激得双目泛红了,哪还会去细想其中之蹊跷,但见其一伸手,便已是筹办跟公孙明对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