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脸靠的实在太近了,安宁被美色所惑,满心满眼都是裴修然那张诱人犯法的脸,听到问话傻乎乎地摇了点头,然后又点点头,说:“身材软,没力量,你亲亲我就好了。”

熊猫幼崽逐步跑进,圆溜溜的眼睛里带着天真和雀跃,嵌在那张圆脸上,如何看如何呆,安宁越看越不对劲,半天后才爆出一句粗口,尼玛这不就是小时候的他吗?

这下,裴修然连惊奇的神采都不晓得该如何摆了。

裴修然一向守在他身边,见他睡畴昔后替他掩好被角,又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见热度退下一点后才稍稍放心下来,合衣躺在床上,重新将安宁拢回怀里。

午后安家四个长辈又过来看安宁,他们早上时就来过了,被裴修然奉告安宁抱病了,还担忧了一番,厥后被裴修然劝着分开了,此时再过来嘘寒问暖了一番,发明安宁的烧真的退了,这才放下心来。

怀里抱着的安宁暖烘烘的,全部都缩在他怀里,脑袋顶在他的下巴上,蹭一蹭,毛绒绒的感受,另有两只耳朵,恰好蹭在他的脸颊两侧,偶尔动一下,直动地民气痒痒。

再环顾一下这片竹林,安宁终究晓得为甚么他会这么熟谙了,因为这里就是他的出世地。

一夜好眠到天亮。

安宁挣扎着想从恶梦里逃离,却如何都逃不了。

裴修然下床从行李箱里拿出散热贴替安宁贴上,又去烧热水,筹办去泡感冒药。

安宁的嘴里不断收回呼痛声,并断断续续地收回梦话声,裴修然却不晓得他痛在那里,更听不清他在说些甚么,一碰他的额头,滚烫地灼手,看来是发热了。

裴修然头疼了,内心猜想着是不是安宁把这只熊猫带过来的。

他敏捷翻开床头灯,就见安宁正脸颊绯红地我在她怀里,双眼紧闭,睫毛不竭颤抖着,脆弱地让民气疼,额头上出了一层的汗,顺着发际线往下滴落,将两鬓金饰的发丝都濡湿一片,看起来有多不幸就有多不幸。

裴修然被吓到了,后背直接出了一层盗汗。

就像看一场电影,安宁以人形的姿势看完了他还是滚滚时经历的三百年,从最后的烂漫,到中间的磨难,再到最后的安稳。

当天早晨他很早就睡去了,明显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却还是感受很倦怠,昨晚的梦境并没有再呈现,只是满身都像被泡在温泉里,暖洋洋的,他猜想本身是在裴修然的怀里,愉悦之下更加抱紧了身边的人,手脚并用,死死抓住裴修然不放。

裴修然是被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吵醒的,怀里的安宁身材滚烫并不安地扭动着,嘴里不断呼喊着“痛”,声音微小,喷出的气味炽热地吓人。

不晓得是不是发热的后遗症,安宁固然退烧了,也没有其他咳嗽、流涕、嗓子哑的症状,但满身就是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量,他之前对裴修然说‘没力量要亲亲’并非全然大话。

正思考着,怀里的熊猫哼哼唧唧地醒了过来,那张圆脸还在他怀里蹭了蹭,固然隔了一层衣服,还是让裴修然舒畅地想感喟,并且更让意想不到的是,那只熊猫在蹭完他以后,他扒拉着爬到他的身上,毛脸凑到他的脸上,“吧嗒”一下,亲在了他的嘴巴上。

走马观花,却深切地像雕镂在脑筋里。

“是我,你发热了,快起来喝点药。”裴修然语气暖和,坐在床沿边,谨慎地将安宁半抱起来靠在他怀里,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拿过杯子送到安宁嘴边。

“给你贴了散热贴,现在不要乱动,先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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