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虽噪杂非常,但火炉烧得通红,比起内里的冰寒彻骨来讲,倒是六合之壤。不远处搭建的台子上,另有几位女子在抚笛弄琴,弹奏琵琶,更添一丝情味。
少女和顺委宛的唱腔挺不错,圆润非常,清爽动听,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状,只是可惜,担忧民生的萧暄底子就没表情去听这闲致小调。
“目今大雪封路,粮食完善,很多百姓吃穿皆是题目,哪另有闲情在街上漫步闲逛?”
“呼――呼――”,暴风时不时吼怒一番,光秃秃的一条条树枝就像一道道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回旋着。
言罢,萧暄指了指窗外,道:“虽是大雪封街,可不至于行人如此之少吧?但是有情?”
聚义镖局的宅子就在城东头,固然离这里另有些间隔,但是她仿佛已经嗅到了满地鲜血之味,闻见了冤魂哭诉之声,父母的在天之灵直直望着她。
只是这趟乃是办案,有些费事,掩人耳目的好。
并且,此次出行,萧暄的身份名义上乃是商贾以后,士农工商,贩子是最后级的存在,是不答应穿丝绸锦衣的。
倒不是萧暄等人穿不起绸缎,笑话,堂堂亲王世子,岂会短衣少食?
店小二神采微微一僵,把声音尽量抬高:“我看,这位小哥,您不是本地人吧?”
“这有甚么希奇的,登州那处所,匪贼胡匪,数不堪数,加上莫名其妙的人丁失落案,早该好好治治了。”
萧暄轻揉眼角,有了计算,“你们细细瞧瞧,这些来酒楼的人穿戴都不普通,非富即贵,来此多是吃喝闲谈,可见都是有些家底的,不是劳苦大众。”
表情一样糟糕的另有一向沉默寡言的丁璇,她嘴唇乌紫,浑身打摆子,倒不是冷,而是惊骇。
“恩,那就去酒楼坐会吧,吃些热食。”
“叮咛算不上,就是想探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