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暄表情沉甸甸的,从这冷落之景,式微之象,民情如何,可猜测一二。
这鬼气候,把人冻得鼻酸头疼,两脚就像两块冰。
眼下她们轻装出行,不成过分招摇,何况萧暄也是好久未活动筋骨,遇见这等案情,恰好大展技艺,查个水落石出。
言罢,萧暄指了指窗外,道:“虽是大雪封街,可不至于行人如此之少吧?但是有情?”
言讫,萧暄又指了指噪杂的酒楼,道:“我看你这酒楼人就很多么,还都是富户,难不成这年初,贫民怕冷就出不了门?”
“恩,那就去酒楼坐会吧,吃些热食。”
这里的天,冷得更甚,前晚飘了鹅毛大雪,下了一夜,街道好像是银子铸成的,铮亮光辉,长长的冰柱似水晶短剑挂在檐前,稀稀拉拉行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
店小二神采微微一僵,把声音尽量抬高:“我看,这位小哥,您不是本地人吧?”
“少爷,我们紧赶慢赶,只花了三天,便到了巴邑,省了很多光阴,只是不免人困马乏,要不然,先去酒楼坐坐?”萧黎看着身边三人,又望了望萧暄、丁璇神采,发起道。
望了望日头,未到中午,太阳淡淡的光,驱不散寒意。
“少爷,这事我给您说了,您可得保密,不然会肇事的。”店小二神奥秘秘的靠近萧暄,附耳道:“我们贫民家不出来,一来是天冷,做不了买卖,没有充足御冬衣物。二来,家家没有粮食,都争着去城外深山打猎、找些野菜甚么的,祈求着顺利熬过这个夏季,哪还在城里待着啊。”
幸亏,固然大雪封街,商贾谢客,天涯阴沉,人气不旺,且随时都能够再有暴雪来临,但这酒楼却还是有很多开着门。
萧暄稍稍定神,选了位置,随后大声道,“小二,上一壶温酒,来几样小菜,要炎热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