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周钱,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你面前所站之人但是冀州监察史陈元稹,陈大人!还不快快滚下来施礼!”萧虎痛斥出声,虎目圆睁,直盯着周钱,眼底尽是不屑与嫌弃。
周钱“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肥手一撩袍子,把令箭一扔,身子猛地一倾,官帽都滑落一旁。
“来啊,把方才收押的乱匪带上堂来!”
“混账...混账!来啊,还不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好半晌,周钱回过神来,这么多年了,何时被人这般数落过,遂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哪还管甚么国法民情,直直号令道。
周钱不似其兄周放,未曾在都城见过陈元稹,当下并不识得这位廉洁廉洁之臣,何况以他的猪脑筋,天然也就不会猜到新到差的监察史会第一个来他的辖区观察。
阵阵木杖敲击声后,惊堂木“唰”地猛响一声。
萧暄摸了摸鼻子,在心底算下时候,陈元稹差未几快来了,届时只要前去埋尸之地,证据确实,便是如此,借陈大人严肃,在公堂之上一较高低,拿下周钱,不但名正言顺,还能减少身份透露的伤害,制止担搁登州路程。
言罢,萧暄侧过身去,望着衙门外挤作一团的人群,深吸一口气,大声道,“你无才无德,跻身县府,尸位素餐,此一罪也;你欺上媚下,鱼肉乡里,横行犯警,此二罪也;你荒淫好色,巧立税目,中饱私囊,此三罪也;你不顾天灾,草菅性命,苛责百姓,此四罪也,你擅弄权益,屈打成招,有负天恩,此五罪也!数罪并罚,条条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