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刚正面的一次摸索比武,势均力敌,对峙不下。
感受着破空劲气、削面北风,田栩嫣顿生讶异,心下警戒骤升,脚下灵步三转,拂袖擦身而过,堪堪避了这迅疾一击。然其身后的一名保护倒是没那么荣幸了,冰刺未触及田栩嫣,却直直没入了他胸膛,顿时,碗大的创口闪现,喷薄而出的鲜血还未溅出,下一刻便凝成暗红色的血冰柱,上面缭绕的寒意,四散而开,挥之不去。
“你,你…好,说得可真好!想不到你这乡野婢子面貌不赖,口齿竟也这般聪明。既是如此,那我们利市底下见真章,看看你跟你阿谁躲在前面不敢吭声的小白脸少爷,谁更像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田栩嫣被气得急了,上前一步,真气猖獗上涌,目光满是挑衅。
“哼,常言道有甚么样的主子,就养出甚么样的主子。你的部下工夫不可,品德也差,申明你这当主子的也好不到哪去。如果想要为他们讨公道,找场子,那固然脱手便是,还在那瞎嚷嚷甚么,平白地费口舌,也不嫌累得慌,恁地惹人烦”,一旁的萧黎倒是早就看不惯田栩嫣的放肆放肆,红润的小嘴饮下一口清酒,琼鼻微皱,吐了吐舌头,斜瞅着田栩嫣,话语里尽是嘲弄,又道,“莫不是你这大蜜斯怕了,不敢脱手?呵,还真是金玉其外败絮此中,没个合用。”
言讫,少女那突然阴寒起来的俏脸,仿若绝望之渊,冰冷阴暗。
有这些底牌在手,何惧其他?
诶,田氏一族?莫非是…
萧黎见到田栩嫣欲要后发制人,嘴角一撇,呵,岂肯让你到手?
呵,风趣,如此瞧来,此女倒还真能够来自阿谁田家…
眼下,田栩嫣感到不到萧暄的真气活动,可对方那般年青稚嫩,又不是超然世家之子,想来应当短长不到哪去。
火线的萧暄见此景,不由皱起了眉头,“看来这田氏蜜斯的修行委实不低啊。当初培养暗卫时,黎儿的体质特别,又资质聪慧,一点就通,最受师父喜爱,曾亲身授予她九寒冰彦决,加上这妮子勤于修行,不敢懒惰,在武道上的成就虽不敷本身,可比起萧洋萧战等人倒是高出很多。便是如此,这田家蜜斯能与黎儿拼个不相高低,又年纪相称,当真不成小觑啊。田家何时出了如而后生,怎会未曾耳闻呢?”
萧黎一怔,秀眉倒蹙,玉手紧握,眼底深处已是杀机出现。
不得不说,愤激他杀是冲昏明智的利器,更是娇纵之人的死穴。
“说实话,我不喜好动武,更讨厌杀人的…但你已经一次又一次触及我的底线。或许少爷不会在乎你这类角色,可我却不能!真的不能!”萧黎的语气越来越短促,其纤指之上,寒气固结而成的冰蓝尖刺回声成形,蓦地脱手而出,最后化为一抹闪电,狠狠的刺向田栩嫣。
虎魄霞光与冰蓝晶芒在半途撞到一起,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四散的能量似波纹般泛动开来,周遭桌椅全数在余波中破裂,泯没成沫,窗户地板,连着楼顶也是层层开裂,田栩嫣与萧黎身子俱是一抖,双双后退,几步以后,又都立即站稳,谁也不甘掉队。
少顷,她胸口微微起伏,轻叹了口气,脸上闪现一抹淡笑,如蜻蜓点水、昙花现世,冷傲美绝却毫无温度,未及让旁人看清,便很快消逝在满面冰寒中,“这位田蜜斯,我并不介怀你如何诽谤我,也偶然于口舌之争,可你为甚么老是要出言热诚我家主子呢?你有甚么资格欺侮她?”
田栩嫣双掌内力喷涌,两边衣袖猎猎作响,她面上虽不屑,然心中对萧黎倒是愈发防备,这等冰寒之功,可不是普通人能习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