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提到蔡卓伴随邶国七皇子穆索尔游京,于铁匠铺门前惹上王闯这等狠人,自讨苦吃。
来人着紫袍,盘领窄袖,前后及两肩各金织盘龙一。龙行虎步,英姿英发,身形魁伟,模糊一股驰骋疆场,千夫莫敌的气势,恰是统领万军的荣亲王,萧煜!
不过这蔡明和可不是甚么善茬,为人阴狠狡猾、口蜜腹剑,且耽宠固权,己自封植,朝望稍著,必阴计诽谤之。
然朝堂主战一派,以荣王为首,恨蔡明和入骨,经常痛骂其卖主求荣,乃国之巨蠹,蒙蔽圣聪,竭民膏血,乃千古罪臣,大家得而诛之。
后代史家,亦曾对蔡明和笔诛口伐,“丞相系国安危,肃宗相明和,为庙社之忧矣。其以谄佞进身,位极首辅,不惧盈满,蔽主耳目,生既唯务陷人,可爱哉!”
萧煜闻言,手不自发地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暗淡,心中暗恼,面上倒是不显,还是沉着,一字一句道,“张大人,圣上确是此意?”
她回过甚望了望自知难逃一劫,敷手以待,已被官兵五花大绑的王闯,如有所思......
“父王,不成”,萧暄扯住萧煜的袖子,微微点头,眼下皇上已是下了旨意,这王闯他们是救不得了,还是临时忍耐,再寻他法,以免被故意之人操纵,倒打一耙。
蔡卓像是找到了背景,暴露奸计得逞的笑意。
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蔡明和不是甚么好人,那他儿子就更不是东西了。
“哼”,萧煜强忍肝火,扭头分开,再也不肯看那些嘴脸,萧暄亦是跟了上去。
言讫,店铺外一阵骚动,原是太医并着京兆尹带着浩浩大荡一群官兵闻讯赶来了。
“误国误民?哈哈,真是好笑!你要再提这四个字,连我也羞死了。依我的话,你们蔡家高低一肚子坏水,都是些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狗东西,丢尽我大梁的脸!早些滚远,免得站在此处,脏了这个地,辱了这个门。”
蔡卓内心打着小算盘,面上几分对劲。
“荣亲王不会是在质疑皇上吧?这但是僭越之罪。”
其身后的小儿,除了萧暄还能有谁
“臣等见过王爷,王爷金安”,纷繁朝萧煜施了一礼。
这等独掌大权,斥逐异己,屡兴大狱之徒,恰好还是个实打实的卖民贼。只因其惧畏邶国,常常献媚于北,力主乞降,屈膝投降,误国害民,废弛伦理。一时忠臣良将,被其诛锄略尽,而无耻之徒尽受其擢用。
“本王知法,何必你提示?”萧煜瞅着蔡卓一张小人得志脸,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怒道。
蔡卓闻言,满眼阴狠,倒是发作不得,接不上口。
“哼,荣王府在这永京本来这般放肆,怪不得荣王爷敢与我邶国叫板”,穆索尔亲信布卡里扶好主子,腾出身来冷冷谛视萧煜,似笑非笑道。他在邶国宫中任职,自是听过萧煜的名头,眼下见着真人,倒不失贵胄之气。
“王爷明鉴,兹事体大,假传圣旨,但是极刑,下官可没这胆!”张庭仓猝低了头,沉声说道,他本是个老诚恳实、中规中矩的主,不想肇事上身。
哼,我把邶国抬出来,总能让你几分顾忌,难不成你还敢获咎这帮北蛮子,到时圣上究查起来,即便你贵为亲王,亦是免不了罪恶。
“猖獗,蔡卓,你好大的胆量,见了本王,竟然不可礼,看来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萧煜虎目一瞪,语气冰冷。
“你又是何人?”萧煜皱着眉,语气生硬。
全都城孰不晓得荣王萧煜和丞相蔡明和乃是死仇家,恨不能置对方于死地。现在朋友路窄,这小小铁匠铺里,蔡卓遇见了萧煜,焉能不怕?就连他老子这么多年都未曾扳倒萧煜,他一个无一是处的丞相季子,岂能抵得住萧煜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