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孟二人东觅西寻,纠集了几支军马正要赶赴平江,却传来了平江城破,张士诚火烧齐云楼,被俘他杀身故之事。吕子通哀思之余,深感张士诚知遇之恩,加上记恨与朱元璋有杀妻之仇决意不降。无法之际,将部下化整为零,藏匿官方,以图东山复兴。
说到此处,长髯老者又瞅了一眼堂外,接着道:“前几日他已飞鸽传书于我,言道所查之事已有端倪,本日便可返来复命。现在祭奠时候已近,仍未返来,定是路上迟误了,再等等吧!”
天气已是晌中午分,蒙蒙细雨还是不紧不慢地下着。堂上左手一名中年父老,起家低声对坐在头把檀木椅上的长髯老者道:“门主,已经晌午了,柳左使还没有返来。先主祭奠典礼的时候可将近到了。”
刘景天听了紫衣少女这番话,一阵苦笑道:“真是后生可畏,女人就不必欣喜老夫了。老夫方才一味催动内力抢攻,罢剑罢手之时已模糊感觉力量为之一滞。女人催动上乘心法,使出这等轻功身法,能在数尺之地闪躲自如。当今话语之间却无一涓滴无疲态,这等修为老夫敬佩之至!”
陆百川也朗朗道:“与兄弟这等少年豪杰订交,真乃陆某平生之幸事,贤弟后会有期!”
那紫衣少女见金龙帮的人都走了,便持续坐下来喝酒吃菜,好似刚才甚么都没有产生过普通。
说罢双目望向窗外,仿佛在追思旧事普通,接着说道:“只是女人这形如鬼怪的轻功身法,让老夫想起了多年之前的一名高人。不知女人可否定得当年师出玄门龙虎一脉,人称‘行如鬼怪,一剑封江’,二十多年前居于武夷山,而后不知存亡的江紫彦江大侠?”
那长髯老者沉声道:“孟贤弟,我这侄儿爹娘死得早,是你我看着长大的。别的老朽不敢妄言,倒是大有君子之风。这十余年来应人之事必然倾力而为,所承之诺一贯言出必践。年前他走的时候说过,说最晚赶在腐败祭奠先主之前必然返来复命,那是不会错的。”
吕子通这些年一心要为起事筹措钱饷,五行门虽已遍及两淮,广集财帛,但仍感不敷。因此虽是捕风捉影之事,吕子通却也想要刺探清楚。
吕子通见柳少阳出列,环顾世人一周,继而回身面朝桌上的牌位俯身拜倒,祠堂内其他世人也尽皆膜拜于地。只听吕子通肃声道:
刘景天心想:“这女娃的话太也匪夷所思!多数是我这侄子触怒过她,她不想带我见他父亲,瞎编出来的话敷衍我的。”
柳少阳在一旁把统统看在眼里,名动武林,威震蜀中的的刘景天竟然在这紫衣少女身上知难而退,颜面扫地。柳少阳只感觉这事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让人难以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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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年间又连续办起了百十处镖局酒坊,门众生长到万人之多,仿佛已经成了两淮一代第一大帮派。
紫衣少女听了这番话后一愣,说道:“你说的甚么江大侠我可不熟谙,我的这一身工夫都是我爹从小教我的!”
拜别之时,细雨初停,风拂柳轻。柳少阳又转头望了望远去的陆百川,瞅了瞅鸿雁楼。模糊仍能看到紫衣少女犹安闲喝酒赏景。暗自感慨一番,也就回身去城外乘船,筹办回淮安总舵复命去了。
“先主士诚公在上,光阴荏苒,又逢腐败。老臣御前保护军统领吕子通率大周忠臣,五行门部属祭拜于此。老臣身怀国仇家恨,感士诚先主知遇之恩,未敢有半晌忘怀主公之遗志。今于主公灵前赌咒,殚精竭虑,兴复大周,鞠躬尽瘁,至死方休!若违此誓,六合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