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顿时感觉再在这里待下去不过是自讨败兴,便对那紫衣少女说道:“本日之事老朽甘拜下风!前些日子我这不成器的侄子多有冲犯,还望女人不要见怪!”
吕子通见柳少阳出列,环顾世人一周,继而回身面朝桌上的牌位俯身拜倒,祠堂内其他世人也尽皆膜拜于地。只听吕子通肃声道:
一年前,巨木旗掌旗使木玄英回到总舵。禀报说本技艺下有人偶然间探听到,昔年陈友谅鄱阳湖水战惨败之时,仿佛曾将随军财宝藏于四周山林当中。但却知是道听途说,知之不详。
柳少阳和陆百川一番把酒畅谈,又看了一场江湖比斗,便就在楼下各自别过。
刘景天听罢奇道:“女人有这等好技艺,令尊大人必然是身负绝学的绝代高人了,不知可否代为引见?”
随即派柳少阳挟五行令,去鄱阳湖抽调分舵可靠门众一探究竟,来回查证,用了近一年的时候。
这长髯老者恰是两淮武林,剑法第一的五行门门主吕子通。此时见了柳少阳赶来,朗声道:“柳左使因帮务来迟,乃事出有因,也未误了祭奠之礼,出列便是!”柳少阳听罢回身出列。
刘景天心想:“这女娃的话太也匪夷所思!多数是我这侄子触怒过她,她不想带我见他父亲,瞎编出来的话敷衍我的。”
“当时老夫正值丁壮,有幸在衡山大会上目睹了江大侠一举夺魁,技压群雄的风采。只是厥后,传闻江大侠向各派散下豪杰帖,要在洞庭湖君山之上会盟,意欲结合江南武林为抗元兴汉助一臂之力!”
“这本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大事,却不想江紫彦在会盟前夕与他的家人及弟子十余人一起惨遭暗害!老夫听传言说,被人发明之时,江紫彦的家人和几名弟子均横尸当场,却唯独不见江紫彦大侠本人的尸首。但也从那今后,江大侠便在武林中销声匿迹,老朽在蜀中再也未曾听过他的消息。”
紫衣少女听了这番话后一愣,说道:“你说的甚么江大侠我可不熟谙,我的这一身工夫都是我爹从小教我的!”
刘景天听了紫衣少女这番话,一阵苦笑道:“真是后生可畏,女人就不必欣喜老夫了。老夫方才一味催动内力抢攻,罢剑罢手之时已模糊感觉力量为之一滞。女人催动上乘心法,使出这等轻功身法,能在数尺之地闪躲自如。当今话语之间却无一涓滴无疲态,这等修为老夫敬佩之至!”
灵虚真人过世以后,吕子通与师兄柳承宗往高邮湖游历,正值张士诚纠集两淮百姓,起兵反元。吕子通深恶元庭残暴,便与师兄一同投身张士诚麾下。
“先主士诚公在上,光阴荏苒,又逢腐败。老臣御前保护军统领吕子通率大周忠臣,五行门部属祭拜于此。老臣身怀国仇家恨,感士诚先主知遇之恩,未敢有半晌忘怀主公之遗志。今于主公灵前赌咒,殚精竭虑,兴复大周,鞠躬尽瘁,至死方休!若违此誓,六合不容!”
鸿雁楼剩下的酒客们也垂垂都持续用起饭来,也有人侧眼看着紫衣少女相互窃保私语,似是在群情刚才产生的事。
这祠堂常日里乃是五行门的一处禁地,独立于四周的厅堂廊房,单置一院。堂前修有七八阶石阶,屋子四周不设栏窗,青砖砌成,正中大门用精铁打铸。并非祭奠之时,两扇铁门用大锁锁住。就是每年腐败时节,也只要五行“武”、“智”、“筹”三尊,摆布二使者和精金、巨木、圣水、焚火、固土五旗的掌旗使等人,方能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