嵛山四剑一走,五行门世人纷繁群情开来。柳少阳心有疑问,开口问吕子通道:“门主,南华子所说的开阳诀,是玄门传说中能成仙成神的‘太乙登仙录’的七诀之一么?”
伙房将早膳送到屋里,柳少阳心中有事,边嚼着吃食内心边嘀咕着:“快一年不见天禄师父了,此次腐败祭奠他也差人乞假将来。不过这些年师父身子骨渐衰,这些个台面上的事,已经几次没来了。也不知他白叟家在禄寿山庄统统是否安好?这些日子顾虑师父得紧,这回总舵已经两天了,一会去小黑那边要上几壶好酒,把昨个顺道在淮安城老铺里买的两只酱鸡拿上,便去看看师父!”
南华子回身看了看几位师弟,忽地扬声道,“话已出口,我也就不怕丢人了。我嵛山派向来择徒甚严,先师玄阳真人活着之时,暮年只收了我们四报酬徒亲授武功玄学。八年前,昆嵛山上来了一名少年要拜师尊为师,师父先是不允,这少年竟在庙门前跪了整整一天两夜。先师见他求道心诚,资质也是奇佳,便起了爱才之心。未曾细察之下,便收他做了关门弟子,道号静阳子。我四人当时一心用心武学也未曾在乎此事,这些年与这个小师弟打仗未几。”
说着左手拂尘在手一挥,朗然一声:“本日相会,甚是欣喜,诸位临时别过,我等后会有期!”回身号召三名师弟,四人几个起落间已然去得远了。
南华子听了吕子通一番言语,拱手道:“吕掌门不计昔年之嫌,可谓利落之人。我师兄弟四人坐居昆嵛山二十载,那年衡山大会以后便已与蒙元再无干系,直到前些日子才再履江湖。实不相瞒,此次身到宝地,实在是有件毒手之事。”
世人忙了很多时候,总算把事告终。金玄策伤得较重,便先坐马车归去保养了。这时落日已去,皎月方来,吕子通想一扫方才愁闷伤感之气,也见大伙可贵一起出来,便领着世人去看淮安城的夜景。
柳少阳伸手把酒拎过来,口中笑道:“小黑,这酒你少阳哥拿走了,我要赶着去看我天禄师父,百十里地呢,就不陪你耍了!”
说到此处南华子腔调微颤,咬牙道,“不料前几个月师尊俄然沉痾不起,这静阳子竟偷了我嵛山派历代相传的珍宝‘开阳诀’和‘玄一四灵鼎’下山去了。先师八年的心血尽放在这静阳子身上,一气之下放手仙逝,垂死之际叮嘱我兄弟四人追回这两样镇派之宝。现在想起,师尊这病来得俄然,只怕也是静阳子从中作怪!”
“寄父,玄学秘典《度人经》早就说过:‘北斗注生,南斗注死’,这本传为黄帝登仙时遗下的天书天卷,为何不顺从南斗掌生之理,却会暗合北斗之数呢?”巨木旗掌旗使木玄英也发问道。
过了半晌,吕子通收敛目光,回身对精金旗掌旗使金玄策道:“玄策,此事由你督办,传令淮安、凤阳、扬州、庐州四府各分舵,着派人手马上帮嵛山派刺探此事,一有动静就去奉告‘嵛山四剑’。”
小黑是吕子通在徐州城墙边捡返来的乞儿,十年前吕子通去中原办事,返来路过徐州,见一个六七岁的小乞丐卧在城墙角下奄奄一息,心中不忍,便将他领了返来。
只因这小乞丐浑身黑不溜秋,又是打记事起就在四周乞讨,不晓得本身叫甚么名字。柳少阳和一众师弟师姐便打趣叫他小黑,也就垂垂成了这小乞儿的名字。
吕子通听了这番话,面色一缓,淡然道:“玄门端方我吕某不敢有忘,四位道长比试得胜不必客气,有话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