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旭听了柳少阳这话一怔,正要开口相询。却见柳少阳斜侧过身,暗中冲他连使眼色。当即心念一动,改过口风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倦了,那就依柳兄的意义!”
卫旭道:“我兄弟二人还要赶路,你尽管把酒钱结了便是!”
柳少阳见他牵马赶路,脚程兀自如此之快,不由心中大为佩服,低声赞道:“卫兄弟来得好快,真是好本领!”
卫旭笑道:“我‘鬼影追风’别的事多有不成,这牵马行路的工夫还是有的。不然就凭盗了那很多宝马良驹,早就被逮进大牢里不知多少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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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阳道:“小二哥,我们兄弟二人是去开封做买卖的。此次是头遭畴昔,不知从这里往开封府,共有几条路可走?”
店小二收了银子甚是恭敬,柳少阳也边走边随口问起话来。三人出了偏门,便往前面的院子里走过。卫旭假装一脸倦意,暗中却朝酒坊的二楼望去。
柳少阳笑了笑道:“既是如此,我便晓得了。这另有一事,要向你探听则个。实不相瞒,我兄弟两个此番北上,只因带了些银两,又是初走此地,最是怕赶上剪径的歹人。我方才进这酒坊之前,瞅见有几个贩货的皂衣男人,生得甚是魁伟,也是进了其间。只是方才没有瞅见,想必上到楼上的雅间去了。小二哥如果便利,劳烦探听下那几人要往那边而去,也好让我二人看看可否同道。”
柳少阳听了,假装微愠道:“也罢,那这里就这里吧!”说着取出锭几两重的白银放在桌上,冲那店小二道:“这银子你先拿着,尽管捡几个特长的酒菜端来就是!我兄弟初来此地不熟,待会儿另有些事向你探听!”
店小二听柳少阳相谢,咧着嘴笑道:“这等小事没甚么!小的在这里干了多年的伴计,见过的江湖中人,有的仗义疏财,有的却活像瘟神。这些好似雷公的,我们还是少打交道的好!”
这伴计听了这话,心知赶上了豪阔的朱紫,不由喜上眉梢,面上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忙连声将柳少阳和卫旭两个,往前面院中的客房处请去。
那伴计略一思忖,笑道:“客长您一看便是做大买卖的!从我们镇子往开封去,近的有两条路可走。这此中之一,是往西出睢县,走西北方向的官道。”
他二人吃的这顿酒菜,就再算上房资,还远不敷一两银子。而柳少阳方才付的那锭白银,却足足有五两高低。
二人说话间,那店小二已把几色酒菜端了上来。尽是些中州本地的清蒸小炒、煎饼卤肉,倒也非常丰厚。两人浅酌了几杯,草草吃了些,卫旭喊来那店小二结算酒账。
卫旭倒是一脸不觉得意,悄声应道:“柳左使,我看这事好办得紧。我们先把饭简朴吃了,一会儿我只需略施个手腕。待得那帮人悉数被迷翻,你我就出来救人,柳左使尽管瞧好就是!”
柳少阳转过甚,冲那店小二笑道:“那就有劳小二哥前面带路了,我兄弟二人在此只住一晚。这花消剩下的银子,就全做你的辛苦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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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几番言语,三人已到了后院的客房边上。柳少阳两个被请到了间空着的上房当中,这店小二点了屋中纱灯烛台,将里外简朴清算过。朝二人道了几句出门在外的吉利话,就又到前面号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