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绉绉的词句不适于战书,洛天初亲身撰写,他的字和严魏风自是天壤之别,但他写的剑拔弩张,锋芒毕露,反而更有气势,上写道:“前时我兄弟送信于贵军,守礼谦虚,豁让三方,然遭打单欺侮,铡刀油鼎。尤以鸟厮撒里喝为甚。欺我兄弟者与欺我无异,洛某当于明日未时单枪匹马会诸君于木筏之上。欲取洛某性命与马匹者尽来试之。光说不练非豪杰行动,静候尊驾”,落款:洛天初。顾遥看完大笑道:“撒里喝和赛里看完必定气炸肺腑。”洛天初也笑道:“气死最好,倒费事了,徒弟弓箭筹办好了么?”陆飞取出一把楠木长弓道:“这是部属的配弓,请堡主试用。”洛天初道了声“好”接太长弓一拉弓弦,喜道:“这是五石弓。”陆飞道:“凡人想拉一半都难,堡主真是神力。”洛天初道:“如此站在城楼上便可直接射到粘罕的帅营。”
撒里喝一登陆就抱怨道:“俺正要活捉那厮!何人鸣钟打搅!”高庆裔放下了手中的小铁锤道:“是我。”撒里喝上马道:“高贵书,再给我们一次机遇,顿时便可擒杀那贼。”高庆裔没有理他,反对赛里道:“你一贯沉稳知兵,怎地和他一起混闹?莫非也忘了粘罕元帅的号令?”赛里忸捏道:“部属爱马心切,这才知法犯法,情愿领罚。”高庆裔道:“不从帅令,私行出战,归去各领五十军棍。”赛里道:“是。”
血刀堡世人看到出色处鼓掌喝采,陆飞喝道:“擂鼓助战!”八名小校擂起四座战鼓,“咚咚咚咚”,鼓声震天,战意昂扬。洛天初精力大振,长枪时而大开大合,鏖战八方,时而突刺如飞,毒蛇吐信,金军二将立时落入下风,可他们共同了多年,早有默契,一错马头,一人攻前,一人攻后,夹攻洛天初。洛天初首尾不能兼顾,忙策马向旁闪去。撒里喝借机抡刀砍向马臀,赛里大惊道:“勿伤我马!”赶快用刀架住了撒里喝的大刀,“当”一声火星迸溅。
二将来到河边,完颜撒里喝舞刀痛骂,用女真语将刺耳的话都骂了出来。洛天初只能听懂大半,挺枪叫阵道:“撒里喝!你废那么多唇舌何不上来决一死战!”完颜撒里喝以汉语骂道:“呸,有种你登陆跟我们决一死战啊。”洛天初轻笑道:“怯懦鬼。”撒里喝大怒,口沫喷溅道:“你说老子怯懦?”洛天初激道:“何止怯懦,的确怯懦如鼠。”
完颜撒里喝气的哇哇暴叫,低吼道:“我要宰了你!”洛天初笑道:“那敢情好,我还要擒你第三次呢!”完颜撒里喝还未发作,完颜赛里已挥刀冲上木筏,大喝道:“小贼!还我马来!”洛天初纵马迎上,用出自创的枪法迎战。他这套枪法东拼西凑了岳家枪和杨家枪的招式,固然不敷完美,也是刚柔并济,自有特性。赛里的武功在一年前就逊他一筹,现在十个回合就已感不支。
次日未时,潼关城门翻开,洛天初披挂整齐,手持长枪,胯下黑电,单人单骑来到黄河边上,陆飞等人皆在城上观战。洛天初轻抚马鬃道:“好兄弟别担忧,这河上有木板,能够过的。”黑电似还是不放心的用前蹄点了点木板,才踏了上去。那些木筏做的格外健壮,裂缝很小不消担忧踩陷马蹄。他策马来到河中间,正想出言挑衅时,金营俄然蹄声阵阵,杀出一队人马,为首两员金将,恰是撒里喝和赛里。洛天初内心好笑,心知本身的信到底是激愤了二人。
完颜撒里喝见势不好,从速拍马前来助战,双战洛天初。洛天初大笑道:“来的好!”抖擞精力以一敌二。二将的两把大刀高低翻飞,洛天初在顿时左躲右闪,枪影点点,令人目炫狼籍。顿时作战跟步战大不一样,轻功完整起不到感化,最磨练武功和蔼力。二将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再加上本身力大非常,在顿时作战大有上风。洛天初并不善于顿时,可他内功浑厚,弥补了力量不敷的缺点,另有他资质聪慧,临机灵锐,与二将旗鼓相称,对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