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门外有人感喟道:“这也恰是岳飞不敷聪明之处。”说话间吴阶迈步走了出去。两人大感惊奇,忙起家驱逐,酬酢过后,吴璘道:“大哥你不是明日才回么,如何提早返来了。”吴阶笑道:“你们看内里那些新调来的兵士,军纪涣散,久疏战阵,把和尚原交给他们戍守,我怎能放心,这才仓促返来练习他们。”洛天初道:“刚才吴节度说岳飞不敷聪明,是甚么意义?”吴阶道:“节度使是给外人叫的,你就叫我吴大哥吧。”洛天初笑道:“大帅是长辈,鄙人不敢失了分寸。”吴阶笑道:“你我是经历过存亡的战友,相互肝胆相照,兄弟之称有何不成,谁说做兄弟必然要年纪相称?依我看脾气相投的便是兄弟,贤弟觉得然否?”洛天初欣然道:“是,大哥。”
说着他来到书案前,从浩繁的公文手札中拿起一封交于洛天初。洛天初见信封上用清秀小楷写着“洛堡主亲启”,信封凸起,似还包着甚么物饰。洛天初启开印泥,取出信纸和一枚翡翠戒指,翡翠的色彩浓烈均匀,一看便知是上品。信中内容是感激血刀堡救她离开苦海的感激之言,说今后不管谁拿着戒指去临安找她,她都会尽力互助,戒指便是信物。
洛天初道:“大哥你也是坐镇一方的大将,可你为官廉洁,两袖清风,莫非不怕招官家猜忌么?”吴阶哈哈大笑道:“兄弟你这么说真让愚兄忸捏。”洛天初道:“小弟说话不知深浅,获咎兄长之处还瞥包涵。”吴阶道:“愚兄也是宦海中人,一样不能免俗,贤弟不知愚兄在汉中有二十八房小妾吧。实在那些小妾不是孤儿就是被骗进青楼的不幸女子,收她们为妾也算积善性善。但是外人都传我吴阶是好色之徒,我也懒得辩白。此次官家借着册封愚兄的官,从临安送来了美女十名,愚兄也就安然接管,做出一副千恩万谢的模样,不让官家起疑。”洛天初叹道:“没想到官道如此通俗庞大。”吴阶意味深长的笑道:“官道虽波谲云诡,但若熟谙此道,也是兴趣无穷。”(未完待续。)
洛天初道:“非是我对官家不敬,可当今官家的派头比起唐太宗,宋太祖真是差得远了。”吴阶笑道:“兄弟说的是实话,不过兄弟你要晓得唐太宗和宋太祖都是顿时得天下,便是天子又是统帅,深得军心和民气,本身就能震得停止下的大将。而当今官家倒是在靖康之难后独一保全的皇子,若无靖康之变哪轮的着他仕进家,说白了他的皇位并非名正言顺,当年的苗刘之变就是前车之鉴,以是他最怕武将造反。”
吴阶笑道:“这就对了。我说岳飞不敷聪明不是说他兵戈,兵戈的话鹏举可谓当世第一良将,可他一心只想报效朝廷,不懂政治,偶然间犯了官家很多忌讳。”洛天初“咦?”了一声道:“愿闻详情。”吴阶道:“第一个忌讳就是岳飞太得民气了,信赖很快不止东南的百姓景仰他,全大宋的百姓都会对他奉若神明。像他如许握有重兵的大将再具有民气,便具有了造反的前提,官家且能不忧?”吴璘和洛天初脸上同时变色,吴璘道:“大哥慎言。”吴阶道:“洛堡主是自家兄弟,不碍事。”洛天初道:“岳飞光复国土,爱民如子,为天下请命,老百姓感激他合情公道,官家的气度不至于如此局促吧。”吴阶道:“历代君主向来视手握重兵的大将为双刃剑,用的好开疆辟土,国泰民安,用不好养虎为患,兵祸连连,以是君主对这些大将都非常顾忌,为将者也都谨慎谨慎,恐怕君主起疑,战事结束后主动交出兵权,以表忠心。现现在我朝与金齐两国对峙,打的是耐久战,如岳飞,韩世忠,刘光世,张俊,愚兄都是官家倚重的将领,虽不消交上军权,但行动却要非常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