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道:“人生窜改无常,朱公子将来必有作为,还怕抱不得美人归么?”世人都是一惊,闪目观瞧,只见门外站着一名笑呵呵的中年瘦子,面相驯良,笑容可掬,穿戴讲求,倒像是大酒楼中和蔼发财的掌柜。钟远鹏心中暗惊,心想来者早到了门外,本身却毫无发觉,仅这份收敛气味的工夫就非常了得。
待他们走后,朱雨时皱眉道:“这帮人神奥秘秘,送来的东西能吃么。”钟远鹏捏起一块熟牛肉塞进嘴里,笑道:“那些人都是妙手,既知我们行迹,想害我们不必如此费事,固然吃喝就是,该晓得时自会晓得。”说到这里忍不住看了莺儿一眼,因为他发明大福他们进屋后看莺儿的神情非常恭敬,说不定这件怪事跟莺儿有关,但莺儿却明显不熟谙那群人,倒是奇特之极。
何月莲身法灵动,剑法超脱,一招一式洁净利落,虽非正一派的上乘剑法,却尽显王谢弟子的风采,她边打边叫道:“愣着干吗!还不快走。”钟远鹏会心,抛弃马刀,一左一右夹起了洛天初和莺儿,道:“三弟跟着我。”他双手夹着二人,只要腿能够击敌,还要照顾朱雨时,一会儿工夫他跟朱雨时又多处负伤。幸亏何月莲推动甚快,杀开了一条血路跟他们汇合,又庇护他们反身杀回。朱雨时正跑时被一名金兵一脚踢翻,手中刀也不知丢到那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天初缓缓展开眼睛,发明躺在一间混乱的小屋里,莺儿正担忧的看着他,见他醒转欣喜道:“哥哥他醒了。”正在外屋熟睡的钟远鹏立即坐起,来到床边道:“谢天谢地,你终究挺过来了。”洛天初喃喃道:“我只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晕乎乎的,身子难动一下,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钟远鹏道:“那是因为愚兄点了你的穴道,你的血已止住,一向在发高烧,说梦话,幸亏最伤害的时候畴昔了,不过仍须静养几日。”洛天初道:“我睡了多久了?这里是甚么处所?”钟远鹏道:“三天,这里还是阿谁小村。”洛天初惊道:“我竟睡这么久了,为甚么我们还在这里?”同屋的朱雨时道:“我们逃脱后金兵把周遭十几里都搜遍了,却没想到我们竟会返来,钟大哥说这叫灯下黑,最伤害的处所也是最安然的处所。”钟远鹏道:“这里是大宋的地盘,金兵也不敢如何放肆,搜不到我们也会押着财宝北上了,不消担忧。”洛天初见朱雨时爬在另一张床上,背上和肩上用破衣条包扎着,惊道:“你也伤的这般重?”朱雨时笑道:“我的只是皮外伤,入肉不深。你要好好感谢莺儿,这两天但是人家一向照顾着你。”洛天初望向莺儿道:“感谢你。”莺儿低头道:“奴家的命是你们救的,当然要好好照顾你们。”
洛天初这才发明莺儿是个可贵的美人痞子,虽只要十四五岁,却出落的姣美水灵,像极了卢梅君,长大后必定也是位绝色美人。钟远鹏道:“要感激的另有何女人,若非她脱手相救,我们兄弟都要垮台,过先人家又拿出正一派的‘紫阳护心丹’给你们服用,这才保住了你们的性命。”何月莲单独坐在一旁,道:“我随身照顾的药已用完了,你们身上的伤太多,今后用药的处所还多着呢。”钟远鹏想了想道:“此次我们兄弟欠你一命,我也就不逼你回四川了,你想走随时能够分开。”何月莲神采一动,惊奇不定的望向他。钟远鹏道:“你喝的并非‘八仙夺命露’,只是浅显的水罢了,我是成心让你被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