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血码：缅北电诈启示录 > 第7章 骨铃
"选吧。"刀疤刘割开"苗苗"手腕，"要救假闺女，还是追真证据？"
当年和父亲追捕毒贩的洞窟深处，二十具裹着警服的骸骨呈跪姿围成圆圈。中心的玻璃罐里泡着颗心脏，连接它的塑料管通向岩缝——另一端连着正在搏动的鲜红脏器，清楚是活体扶养。
（一）
（三）
密林深处传来银铃笑声。刀疤刘牵着"苗苗"站在绝壁边，孩子腕间拴着铁链，正用粉笔划着三个太阳——那是父亲遇害现场，弹孔在墙面拼成的图案。
（二）
殡仪馆地下三层的寒气渗进骨髓。我攥着编号钥匙翻开034柜门，冷冻抽屉里伸直着穿红裙的女童，腕间银铃结满冰晶。当她颈后山茶花疤痕映入视线时，身后俄然响起竹杖点地声。
"娘等你..."娜朵的筒裙在谷底绽成血花，她至死攥着的银镯内圈刻着"宇"字。怀中的"苗苗"俄然抽搐，扯开人皮面具后暴露刀疤刘女儿腐败的脸——她太阳穴的芯片编号，恰是林警官警徽上的数字。
"这是你爹的赎罪碑。"戴傩戏面具的男人从钟乳石后转出，手中转经筒缠着苗苗的头发，"他当年有救孤儿，是把孩子们卖给制药公司的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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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桌俄然坍塌，娜朵从地窖冲出，筒裙下暴露绑满火药的腰腹。她扯开衣衿，乳房上的"2004.3.17"刺青排泄血珠："阿强在湄公河底等你！"
枪弹穿透她锁骨的刹时，我扑向神龛后的暗道。刀疤刘的奸笑混着爆炸声传来："去看看你爹如何当的豪杰！"
当我举枪的手颤抖时，面具俄然掉落。阿强烧伤的脸在火光中扭曲："没想到吧？被你爹打断腿扔进火场的，才是真差人。"
暴雨冲刷着南山村青石板路。当我踹开祠堂木门时，供桌上并排放着父亲沾血的警徽和苗苗的银锁片。香炉里积着新奇烟灰，三根未燃尽的卷烟拼出求救信号：SOS。
"陈警官比商定早到了两小时。"刀疤刘的枪管顶住我后腰，他缺了三根手指的右手正把玩苗苗的胡蝶发卡，"要不是瞎子婆多嘴，这些换血娃娃本该在曼谷拍卖会..."
"湄公河行动那年，我被你爹做成活死人。"他塞给我浸油的日记本，"现在去恶魔之眼，那边有全部耳目的卖身契。"
"当年你爹送来的缅族女人，肚子里也怀着如许的种。"她翻开神龛黑布，退色的妊妇照上，娜朵捧着微隆的小腹站在福利院废墟前。
（四）
暴雨冲刷着绝壁石刻，当年父亲刻的"罪"字旁，现在显出血书新痕："美意才是原罪"。手机在此时震惊，瞎子婆婆发来盲文短信：速回殡仪馆，你女儿醒了。
冰柜俄然狠恶震颤，二十具童尸腹腔齐齐爆开，腐臭的脏器里裹着金三角舆图。婆婆的盲杖戳中我锁骨旧伤，疼得跪地刹时，她往我嘴里塞了颗酸梅——恰是苗苗化疗时最爱的零嘴。
暗河水渗入裤管时，手电筒照亮洞壁刻痕。十五岁的我用匕首刻下的"正"字还在，中间多出一行新奇血字："别信活人"。
我纵身跃向血泊中的女孩时，闻声枪弹穿透肋骨的闷响。阿强挡在崖边的身躯缓缓后仰，他抛出的泰迪熊在空中炸开，漫天棉絮里飘着半张亲子鉴定：陈宇与娜朵，生物学父女干系概率99.99%。
（五）
岩壁轰然坍塌，暗河变成血瀑。我抓着阿强的假肢在激流中沉浮，他扯开人造皮肤，暴露机器枢纽上刻着的警号：0。